說實話,他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表白自己的真心和誠意,為何曾經彼此在一起,一顰一笑都是恩愛,他并不記得自己花過什么心思來哄妻子,但如今,便是費盡心思,也換不來一笑。
“翎兒,你能不能回家來”
“我要多陪陪我娘,這里是我的家,沒有不自在的。”
“那、那我能不能搬來”
何翊翎倏然抬起雙眼,縱然內心并沒有起什么波瀾,但展敬忠這句話,是真不容易,都不像他了。
“你要來司空府入贅嗎”
“我求學時,本就在司空府門下,不過是回師門罷了。”
夫妻倆彼此對視,展敬忠似乎終于在妻子的眼眸里捕捉到了些什么,正要高興,何翊翎卻站了起來。
“怎、怎么了”
“茶也喝了,話也說完了,大人那么忙,還請早些回去,又或是我爹等著你說話。”
“翎兒”
“對了,有件事交代你,待另一頭安排好了,我要把蕭氏送走。”
展敬忠下意識地站起來問“為何”
何翊翎笑意深深“大人不舍得了”
展敬忠急忙解釋道“自然不是,是你從來也不管家里的事,突然之間,我才有些驚訝。”
何翊翎說“打個招呼,是給你時間想好怎么安撫懷逸,至于我,沒什么對不住的,他若不樂意,可以跟他娘一起走。”
展敬忠說“她走了,你愿意回家來嗎”
何翊翎淡漠地搖頭“我只是替兒媳婦清理門戶,但想想也實在了不起,貴府統共那么幾個人,還一個比一個能作妖。”
展敬忠無言以對,垂眸道“好你安排吧。”
何翊翎輕輕一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展太師,為何在我跟前,總這般低聲下氣,仿佛我時時刻刻都在欺負你,展大人,你讓我很為難。”
展敬忠眼眸亮起來,有了幾分朝堂上的銳氣“翎兒,嘴硬心軟不是這么用的,你從來不是刻薄的人,為何、為何總要對我說這些話。”
何翊翎緩緩收回目光,往門外走去,仿佛念這一句“我從來不會嘴硬,也未曾心軟過。”
“翎兒。”展敬忠叫住了妻子,“昨晚我醉了,不小心對懷遷說了當年的事,我不知道他會不會來向你求證,但我要解釋,這不是把責任推卸給你,我、我是不甘心。”
何翊翎回眸看向丈夫“都不重要了,展大人,我對你最后的期待,是給我休書,其他任何事,都不重要。”
展敬忠毫不猶豫地拒絕“不,我做不到。”
何翊翎含笑欠身“大人,少陪了。”
望著妻子轉身離去,展敬忠失望地重重坐下,胸口的郁悶散不開,他到底要怎么做才好,為什么要互相折磨。
此時此刻,七姜和玉顏聽完了關于調查瑜初郡主的事,得知何世恒把事情推給他們夫妻,七姜氣呼呼地說“他娶個媳婦,怎么總拉扯別人呢,不嫁了,玉顏你別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