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相公要走,七姜又問“懷遷,你就不問問我,那事兒想到什么了嗎”
展懷遷道“怎么我都放心,晚上見了再說。”
看著丈夫一路遠去,七姜咕噥道“等他真做大官的那天,我們是不是連話都說不上了,會不會也變成父親母親那樣”
玉顏上前來勸慰“二哥哥不會的,嫂嫂,你和大伯母也不一樣不是嗎”
提起母親,七姜不由得就心疼了,輕聲念了句“倘若真遂了娘的心愿,她會高興嗎”
“什么”
“沒什么去找郡主,明兒帶她一起去。”
且說四夫人到底當家十來年,更是每月不斷地去廟里上香,這上頭的事她辦起來得心應手,府里也有一貫為她去跑這幾樣差事的,此番以太師府的名義出面,京城最大香火最鼎盛的伽藍寺,順利地接下了這場香會。
玉顏和七姜則準備請帖,趕著白天送去各家,日落時分就收到了八成回帖,夫人小姐們都愿意赴約,一起為太師夫人祈福。
而展懷遷也派人送回消息,大哥接受了負責押運賑災糧米的差事,已經跟他進宮領差事,大嫂嫂則修書家人,過些日子韓夫人會上京來照顧女兒。
一家人各司其職,忙忙碌碌,入夜后,七姜和玉顏從郡主院子里退出來,遇見玉頌帶著丫鬟往大院的方向去,問了才知道,懷逸今晚沒去文儀軒溫功課。
“聽說不舒服,到家就睡。”玉頌道,“我不放心,想過去看看,大伯父還沒回來嗎”
七姜說“你二哥哥接了大伯父去探望大伯母了,還要晚些,我們先過去看看。”
說著姑嫂幾人來到大院,這里冷冷清清、毫無生氣,想來十幾歲少年住在此處,委實格格不入,過去還有姨娘在身旁圍著轉,如今怕是連多說一句話的人都沒了。
玉顏先獨自進門去,確認無礙后,七姜和玉頌才進門,懷逸正睡得香,但摸了額頭不難發現,他發燒了。
見玉顏掀起弟弟的衣袖,解開他的衣領,七姜在一旁問“你做什么,怕他被學里的孩子打了嗎”
玉顏道“怕他出疹子。”
話音剛落,懷逸醒了,見姐姐和嫂嫂們都在,而自己的衣衫被解開,他害羞地捂住了衣襟,但發了燒身子弱,一陣頭暈目眩,吃力地說“二嫂嫂、姐姐,你們”
七姜問“懷逸,在學里被人欺負了嗎”
懷逸搖頭“沒有,是今天覺著不舒服。”
玉顏道“姐姐要查一查你有沒有出疹子,你若害臊,我找個男仆來,或是你的乳娘”
懷逸尷尬地點了點頭“還是找個男仆來,不過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