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懷遷哭笑不得“打著了沒”
七姜很不情愿地說“打著了,我正要拿紙去掏呢。”
展懷遷奇怪地問“這屋子里怎么會有蟲,她們如今都不打掃了嗎”
但七姜身上干干凈凈,可見床底下也是一塵不染,張嬤嬤坐鎮的院子,誰敢偷懶不打掃,見展懷遷生氣要罵人了,七姜才老實說“不是蟲子,是蛐蛐兒,懷遷,你會斗蛐蛐兒嗎”
展懷遷虎著臉“這不是那些個紈绔子弟、市井流氓干的事,你一個女孩子家。”
七姜不服氣“是你們京城風氣不好吧,我們那兒誰都能玩呀,你們京城里是不是賭錢來著,我們可不賭錢,我們就是圖個樂子。”
展懷遷無言以對“是是,京城風氣不好,先不說蛐蛐兒了”
七姜搶先說“還有定安侯府的事,我不是故意鬧的,你別生氣,聽我解釋。”
展懷遷反而生氣了“我怎么會質疑你,你說這話傻,還對我不公平。”
七姜笑了,不禁得意起來,抱著相公的腰肢撒嬌“我就知道你最最明白我。”
展懷遷卻輕輕一嘆“方才傳來消息,蕭姨娘高燒不退,想和你商量,要不要告訴懷遷。”
七姜問“她病得很重”
展懷遷頷首“就怕有閃失,昨天那么大的雨,蕭姨娘長途跋涉來京城,身體恐怕本就不好,就怕撐不住。”
七姜問“你是怕有個萬一,懷逸見不到他母親最后一面”
展懷遷道“玉顏也如此擔心,原本這不是該猶豫考慮的事,我就怕蕭姨娘見了懷逸,說些奇怪的話,萬一成了臨終囑托,豈不是他一輩子的心魔。”
七姜這才明白展懷遷為何要與自己商量,不然蕭姨娘若真不行了,怎么還會猶豫該不該讓母子相見。
只因蕭姨娘心術不正,倘若真臨終拼口氣也要在兒子心里種下恨,指不定懷逸的一輩子就被毀了。
“我們一起去,就在懷逸身邊不走開。”七姜說,“蕭姨娘若當真說奇怪的話,就順著開解懷逸,哪怕一時半刻開解不了,好歹知道懷逸心里藏了什么。我知道這樣,很是不尊重他們母子,但懷逸還小,他還是個孩子,當哥哥的就該替他把關不是”
展懷遷說“那父親呢。”
七姜一臉嫌棄,輕輕推開他,氣道“你想什么呢,我不敢小人之心去想娘是否介意爹去見蕭氏,我第一個先不答應,不行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