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瑜初,問道“就此罷了,禮親王也不敢再欺侮你,可你咽的下這口氣嗎,你若咽不下,我們就去討個公道。”
瑜初也不傻,淡淡一笑道“娘娘的意思,是想我去鬧”
陳茵亦含笑“我們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不能挑明,但你們倆若能和我想到一塊兒去,咱們興許是要立大功的。”
唯有七姜一臉懵懂,但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大方方地問“我要是想不到一塊兒去呢,少我一個成嗎,要不你們告訴我吧。”
陳茵和瑜初都被逗樂了,太子妃說不得,可郡主能說,瑜初附耳低語了幾句,七姜一經點撥,立刻就通了,滿臉恍然大悟但又不得不憋著一些話,她很想說,怪不得展敬忠不攔著她來開罪禮親王,哪有展太師算不到的事。
陳茵見七姜這模樣,笑問“你想說什么”
七姜一本正經地搖頭“不是要意會嗎,不能挑明的,大家意會,意會。”
瑜初嗔道“就你能耐,好了,我現在要去見皇上,你們遲幾步追過來,至少裝一裝樣子,也算是阻攔過了。”
說罷,她轉身大步離開,幾個宮女匆忙跟去,在后面的張嬤嬤趁機上前來,親手攙扶了少夫人才放心。
這一處,禮親王果然先一步來解釋他和瑜初的沖突,皇帝有一句沒一句地聽著,反而更專注看那孩子一步步靠近。
皇帝打斷了禮親王的話,說“那孩子過來了,你們當面說清楚如何”
“皇上”
“臣女拜見皇上,吾皇萬萬歲。”
瑜初大大方方地行禮叩首,緊跟著抬起一張笑臉,只可惜漂亮的臉蛋上有被掌摑的淤青,還有腦袋上綁著棉布的傷痕。
“傷得這么重”皇帝也不禁皺了眉頭,看向禮親王,“孩子雖要教導,也不該大打出手,更何況她一個姑娘家,你打他的臉”
“臣”
“皇上,臣女若有錯,理當受罰,可皇叔那晚闖來王府私宅,不問青紅皂白就動手。”瑜初都不帶客氣幾句,直言道,“皇上,臣女斗膽,想請皇上問一問皇叔,侄女犯了什么錯,要他下這么重的手”
“你”禮親王氣得青筋凸起,指著瑜初道,“那晚你怎么說的,我問一句你頂一句。”
“皇叔,您問我什么了”瑜初起身來,毫不示弱地反問,“皇叔,您問我為何勾搭霍行深,試問男未婚女未嫁,路上相遇說幾句話,怎么就成了勾搭,成了見不得人的事,要值得侄女被您掌摑辱罵”
“你”
這件事,禮親王不占理,畢竟婚事尚未定下,他甚至連皇帝的口諭都沒討到,譬如何世恒之前哄得皇帝說,只要他一同解決了晉王的事,就成全他與玉顏的婚事,那便是金口玉言,可禮親王這頭,連提起的機會都沒有。
此時七姜和太子妃來到跟前,周正恭敬地行禮后,陳茵落落大方地說“父皇,皇妹心里有委屈,兒臣正勸說她,皇妹從小最聽您的話,也請父皇勸說幾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