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福寶每日都替我去請安,外祖家一切安好。”
七姜摸了摸肚子說“我也好好的,家里更是太平得很,難道是為了你嗎,眼下只有你前程不順。”
展懷遷道“有外祖和舅父庇護,還有我爹撐著半壁朝廷,我能有什么事”
七姜問“那怎么查清樓的事,被禮親王搶去了呢,我心里本就懷疑他有瓜葛,若真是,他這不是白撿的便宜”
展懷遷笑道“不是你說的,咱們沒必要弄明白皇上圖什么,先把眼前該做的事做好。”
七姜故意嘀咕“我們展副將軍眼下,可是什么事兒都沒得做,還提什么眼前的事。”
展懷遷從她手里抽走書本,篤定沉穩地說“怎么沒事,家里有個小笨蛋,還等著人教她背書。”
七姜軟乎乎地蹭過來問“怎么除了我,展副將軍還另收了學生”
嬌妻在懷,展懷遷心中安逸,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溫和地說“他們一輩子分分合合,這些日子看他們好,我反而想通了,若真有什么事我爹又惹了我娘,那誰也幫不了他,誰也別再為難我娘。”
此時,展敬忠已進了家門,下人告知大夫人的傳話后,他竟然也沒再爭取什么,徑直回了大院。
自然這些消息會在家里傳開,連四夫人都特地跑來文儀軒,拉著女兒悄聲問“他們兩口子怎么了,又不對付了”
這夫妻倆怎么了,眼下誰都不清楚,可中書令府里父子翻臉反目,早已傳得滿城皆知,此刻中書令大人正一臉尷尬地等在禮親王府的廳堂,等待王爺的接見。
然而禮親王并未召見他,只派了門下的先生來傳話,冷冰冰的一句“奉勸令郎好自為之,刀劍無眼,若是傷了性命,豈忍中書令大人白發人送黑發人。”
中書令大人眉頭微微一顫,輕聲問“王爺的意思是”
先生四下看了眼,說“邊境摩擦,皇上堅持主戰,王爺和皇上是一條心的,偏那展敬忠敷衍打太極,結黨營私幾頭討好,卻又放個兒子出來和皇上對著干,皇上早就不耐煩了。”
“如此說來”
“大人規勸令郎早日與展家疏離才是正道,其他的話,您自己揣摩吧。”
中書令暗暗定了心,向著王府深處作揖行禮后,便匆匆忙忙出門來,命令趕車的小廝“不回府,去那小子新搬的宅子。”
跟隨而來的下人面面相覷,一人壯著膽子道“老、老爺,小的們不知道哥兒搬去哪里了。”
中書令大人頓時怒氣沖頭,罵道“不中用的東西,先回府找認路的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