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子離婚去深圳辦的是病假手續。走了一點關系,保留了她的教師身份,還能領到一份基本工資。
不過病假只是權宜之計,總有些人要犯紅眼病。同樣是當老師,憑什么你就不干活光拿錢
于是虹子只能回到小鎮的學校上一學期的課再請兩學期的病假。病假完了再回去上一學期再繼續請假。就這樣在小鎮和深圳兩地跑,過著雙城生活。
我不知道人的血液里是不是真的有基因流倘,就像人們說的一樣龍生龍鳳生鳳。
虹子是蕓姨娘的女兒,蕓姨娘是寶珠外婆姐姐過繼給她的女兒。寶珠外婆家是宣平有名的林家,世代經商。
所以虹子雖然過五關斬六將考上了中師,成了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但她骨子里還流著商人的血脈,對金錢的敏感度與生俱來。
她去深圳又結了婚,新郎官普哥又高大又帥氣,還是我們的發小。一個充滿傳奇色彩的小伙子。
虹子的父親我的父親和普哥的父親都是同事,在工廠里曾經是鐵三角,做什么事情都湊一起。就是沒想到有朝一日其中兩人居然還成了親家。
緣分這東西有時候就是那么奇妙,就比如我父親怎么也想不到他會和徐桐花成為親家。
說虹子的老公充滿傳奇色彩,是因為他并沒有上過高中,靠自學居然考上了有名的哈工大。
這是一個智商220的家伙,初中畢業跟著木匠師傅走村串戶兩年,木匠手藝學的不怎么樣。有一天忽然回家和父母宣布要去復讀參加高考,補習班里上完一年,還真讓他給考上了。因而坊里都稱他為天才少年。
虹子的第一次婚姻失敗后去了深圳,蕓姨娘對她這個寶貝女兒說“虹子,去吧。永遠不要回到這個小鎮上來。你到深圳去,嫁個香港老板,越有錢越好。”
聽到蕓姨娘的言論,我是大跌眼鏡的。我母親恨不得把我24小時捆在她目之所及的地方,而蕓姨娘卻希望她的女兒飛的遠遠的高高的。
虹子去深圳并沒有像蕓姨娘期望的一樣嫁給香港老板。雖然她在深圳的時候,那機會真是唾手可得。她每去一家公司都會碰到對她垂涎的香港老板,不過她也像徐桐花不愿意嫁給山東南下干部一樣不愿意嫁給香港人。因為在深圳很難碰到一個沒有結過婚的香港老板,很多人嫁給香港老板都是做二奶。
虹子回到小鎮繼續教書的時候,鎮上對“電腦”這兩個字還是很生疏。整個鎮上只有一間小小的文印室,打點文件還在用打字機,還在刻蠟紙油印。
虹子在深圳做的是辦公室文秘工作,不但打字速度是一分鐘120字,而且已經熟練掌握了辦公軟件的運用。
她敏銳的洞察力讓她覺察到電腦打字代替打字機,復印機代替油印機是勢在必行。
虹子還是個雷厲風行的人,她丟給我一本“五筆輸入法教材”。讓我先看著書把打字給學會了。
這邊她又馬上打電話給在深圳上班的普哥,命令他趕緊買好兩臺電腦一臺復印機。湊上兩個休息日就把設備給運回宣平。她要在超市邊上新開一家文印店,搞多種經營。
虹子拿出柜臺下面的教材打了我一下“小雪,我限你一個星期之內學完這本書。我電腦一運到你就要上崗。”
我伸伸舌頭“一地在要工,上是中國;和的有人我”搖頭晃腦背誦起來。
虹子嫣然一笑,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貝齒,一雙美目微微上揚,有一點小小的折皺。我是單眼皮,對虹子的雙眼皮天然的有些羨慕,從小就想研究一下她的眼皮到底有幾層。
可是虹子的美很難讓你盯著她看,因為你看著看著就迷上了,縱然我是一個女孩子。
我總覺得虹子的眼睛是會說話的,如果你被她瞄上一眼,或者她對你輕輕一笑,你就陷進去了。
那種陷進去怎么來形容呢也許就是如果她有什么需要,你就會為了她赴湯蹈火。也許就是只要你要只要我有,我都會獻給你。在她面前,有讓人產生獻祭的沖動。
虹子往來于小鎮和深圳,她的著裝打扮也與小鎮上的姑娘有些不同。
今天她就穿了一件粉紅的針織衫,一條米白色闊腿褲。
上衣短小,領口緊貼著鎖骨,袖籠卻挖的很深,一圈羅紋恰到好處的包裹著她瘦削的肩膀。似露非露似藏非藏。
褲腿很大,底下是一雙夾腳涼拖,露著十個小小圓圓的腳趾頭。
小鎮里的姑娘也已經開始有人穿無袖的衣裳,但沒有像她那樣袖籠直到領口,只剩窄肩帶的。
偏偏你又找不出她的毛病來,你感覺她露了,可是你什么也看不到。所有的山水都嚴嚴實實地包裹著。
你覺的她保守了,可她看上去就像春天的柳枝,走過你的身邊就有婀娜,一種說不出的性感。
我咂了一下嘴,書中描寫的天生尤物就是說的虹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