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一片寂靜之中,五條悟忽然說。他好像是認真的,甚至在腳下也灌注了咒力。
夏油杰下意識抓住了他,直覺告訴夏油杰,如果現在他不制止對方的話,也許就會發生而讓所有人都后悔的事情。
狹小的醫務室只有一個出口,甚至連窗戶都沒有。夏油杰站在門口,他個子不算矮,隨便站在那里,就將出去的大門擋得嚴嚴實實。
夏油杰問“你去哪里”
五條悟摘下墨鏡直視面前的人,他說“宰了他們。”
夏油杰倒也沒有阻止五條悟,他只是問了一個很簡單的問題“你的報復,打算先從誰開始”
于是五條悟就那樣冷靜了下來。
也許他可以把所有人全都納入到報復名單里面去,不管他們有沒有傷害過星明,都一律當成從犯來看待,坐視不理和傷害他人同罪,這樣他的報復名單就能夠拉上一長串。
可是五條悟終究還是沒有那么做。
他想到了弟弟臉上帶著笑容,身上帶著十足依賴的樣子,他想起了星明對他說的“哥哥的手總是暖的”。
全都報復一遍的話,也許他的手就不再溫暖了。
他抬眼看著夏油杰,陷入了迷茫之中。憤怒也好,憎恨也好,在這一刻都被他強行壓下去了。
五條悟問“我應該怎么做”
在夏油杰開口之前,家入硝子盯著那個散發著惡臭味的膠囊,她忽然說“我見過這個。”
正在僵持著的兩人忽然回頭,硝子被嚇了一跳,她剛抽完一根煙,在煩躁的時候就又想要抽煙了。她摸到煙盒和打火機,剛想要來上一根他,看到面前這個膠囊,她又不自覺把煙盒放回去了。
硝子說“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因為你們無法完成任務,所以最后這份委托由我來做你們那是什么眼神”
五條悟從強行壓下自己的憤怒,他試圖說點什么,讓自己的狀態看起來稍微正常一些“就連我們也沒有辦法完成的任務”
硝子說“醫療兵有醫療兵的事情嘛。總之,我就這樣被派去治療病人了最后也沒有治好。”
家入硝子學會反轉術式之后,她就一直在完成和治療有關的委托。說到底能夠使用反轉術式的人畢竟少之又少,在缺乏相關經驗的時候,那些絕望的病人會想要讓硝子碰碰運氣,也是正常的情況。
五條悟問他“那個病人是誰”
她慢慢垂下了眼睛,硝子沒有回答正文,她只是繼續描述著她所見到的場景“他的身體已經散發出了腐爛的臭味,當我試圖提醒他這點的時候,發覺對方的精神也因為過度緊繃而開始變得神經質了。當我試圖用反轉術式治療他的時候,發現他身體的這種變化是不可逆的,我救不了他。而在我離開之后的那個晚上,對方失蹤了。”
五條悟再次問“他是誰”
家入硝子說“名字不重要了,在我見到那個病人的幾小時之前,他剛被報喪鳥宣告了死期當時我不明白的事,現在全都想通了。也許我當時見到的那個人,也吃下了這個東西。”
她指了指一邊散發著惡臭味的膠囊。
五條悟在短暫的沉默之后,他忽然說“硝子,海外是沒有咒術界的結界的,對吧”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