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爾其實不太想管這種事情,是咒靈吞食人類也好,是人類變成血之甜品也好,他能夠把握的就只有當下。
直白一點說,那就是這一切和他有什么關系,他本來就不是咒術師,祓除咒靈,那是咒術師才需要去做的事情。
可甚爾雖然這樣想著,他到底還是沒有離開,反而把懷里的小呆鳥放在了安全的地方。
甚爾回過頭來,只冷著一張臉望向面前的咒靈,沒有了要離開的意思。他身上的煙味讓血腥味也變得無法嗅到了。
甚爾說“捏著鼻子,捂住耳朵,等我回來。”
星明小聲說“甚爾,發生什么事情了”
耳邊的聲響是如此讓人不安,以至于星明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甚爾對他說“乖,什么都沒有發生。”
他想,自己已經騙禪院小鳥很多次了,大概也不差這一次了。既然小鳥根本看不到這些,那就代表著不管甚爾現在做什么,小鳥都是沒有辦法判斷真假的。
既然星明依賴著自己才能夠了解到這個世界,那就展示給他一個完美的世界。
咒靈咀嚼著骨肉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
甚爾說“沒想到是這個東西。星明,你聽說過默劇嗎”
他在說謊的時候,下意識叫了星明這個名字。那聲音溫柔極了,像是今夜如水的月光一樣,流淌在了星明的身上。
報喪鳥的臉映著此夜的月光,月光不似他容顏明亮,月光也沒有他雙眼中濃郁到化不開的愛意。
星明說“聽說過的,沒有對話、只有畫面的那種電影。”
甚爾說“這里經常會有奇怪的東西,落伍的馬戲團如今正在上演默劇。你聽到的就是他們放映默劇的聲音。”
星明扯著甚爾的衣擺,他竭力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精神一點。他真的太困了,但所有的疲憊和痛苦都被甚爾驅散了。
他小聲說“那是什么樣的默劇不是星明想知道的,是禪院小鳥想聽的。”
甚爾攥著他的手,一點點親吻著他的手指。冰冷的手指總算帶上了一點溫度。星明好奇極了,但他懷著撒嬌的心態,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了害羞的情緒,終究還是把那句“禪院小鳥”說出口了。
甚爾說“那就只講給小鳥一個人聽。”
甚爾壞心眼地用手指上粗糲的繭子摩擦著星明的嘴唇,忽然笑了。
他會用謊言、用欺騙堆砌起一個完美的世界。是玻璃做成的美麗世界,被他從冰冷牢籠中帶出來的小鳥飛進了這個嶄新的牢籠之中,活在他所創造的這個溫暖而虛假的世界里。
盡管一切一觸即碎,但小鳥承載不了世界那么大的痛苦,是小鳥的話,只要承受一只小鳥那么大的煩惱就足夠了。
他的禪院小鳥只要考慮討厭鬼甚爾身上的煙味、考慮甚爾說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這樣就可以了。
一切都恰到好處,和他所想的一樣美好。
作者有話要說新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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