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的身體自己很清楚,那靈泉治標不治本,只能緩解一時之苦,不是長久之計,若是這無涯山的隱患不清楚干凈,很有可能再次被黑暗靈力所侵染”葉暄不緩不急的說。
“你們神宗還真是以保護天下為己任”秦歡語氣中帶著不屑,“但是怎么辦,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們這些自詡名門正派,口口聲聲要救世人于水火的人了”
“秦歡,我們走吧”蕭月澗走上前,拉住了秦歡的手,阻止她繼續生說下去,“葉少主還需要施咒,讓紅雨的魂靈安息,我們就不要打擾葉少主了”
本來想要繼續沖夏晴嵐的秦歡,因為蕭月澗的手突然拉上了自己的手,一愣,連聲音都溫柔了幾分“好,我們走吧。”
曾經的小院子如今已經變成了一片平地。
葉暄的手腕輕輕的翻轉,以那棵衰敗的樹為中心,周圍出現了一圈白色的光暈。
突然,本來已經腐爛的樹,重新的長出了枝椏,枝椏慢慢延伸,一朵朵粉白色的花朵,自枝椏上面一朵朵開放。
不消片刻,樹上全部都長滿了粉白色的小花。
一陣風吹過,樹枝被吹動,上面粉白色的小花被吹散,一片片小花瓣飄滿空中,落在了夏晴嵐和葉暄的身上。
兩個人就像是置身于一片花雨之中。
“這紅雨竟然在幻境中釋然,魂靈得以解脫,使枯木逢春”葉暄看著滿天的粉紅色花瓣,他伸出手,一片粉紅色的小花瓣落在他的手上,“六公主為她所制造的幻境,真是讓在下好奇”
“有什么好奇的”夏晴嵐輕輕吹掉葉暄頭發的一片花瓣,“不過是讓她的愛人,永遠陪在她身邊罷了她要的,從來就是這么簡單”
夏晴嵐看著漫天的花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改往日的嬉笑,眼眸中帶了幾分認真。
葉暄看著夏晴嵐,少女在花雨中好像被染上了一絲憂傷,一絲不應該出現在她身上的憂傷。
“為了一個男子,為了自己的私欲”葉暄抬頭問,“六公主覺得,紅雨姑娘這么做是對是錯”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夏晴嵐走過來,推著葉暄的輪椅,一步步離開,“本宮不是紅雨,也沒有經歷過她所經歷的事情,沒有資格,評價她是對,是錯,善,是惡”
無涯山的浮生食人花被除之事,已經在京城的街頭巷尾傳開,這成了京城一件新鮮事。
大家紛紛猜測是誰除掉了浮生食人花
同時這神醫閣突然銷聲匿跡,也是街頭巷尾一直在討論的事情。
千葉樓,
妙芬一襲絳紫色的華衣裹身,他躺在窗前的竹榻上,衣領微微敞開,露出若隱若現的白皙肌膚。
他的長發未束起,就這么披著,他手中的團扇輕輕的扇著,有幾根發絲被風掠起,生生一副活的美人圖。
可是旁邊那個正在桌子上面畫畫的胖姑娘煙兒卻一眼也沒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