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一瞬間洞外,所有的石頭全部碎裂,落入了無盡的深淵之中。
閃著霧氣的洞口,就像是獨自懸浮在一片黑暗的空間之中的唯一通道一般。
而此刻在佛像所在的地窟之內,葉暄捂住心口,嘴中吐出一口血,他撤去陣法,他看著那佛像,
佛像的眼睛竟然流出了血淚,那一滴一滴的血順著眼眶流下來,就像熔巖一樣自佛像的身上緩緩躺下。
葉暄說道“以靈力送魂,六公主,你在里面究竟做了些什么為何會用到以靈力送魂難道你靈力離開了本體嗎”
葉暄很清楚,靈識離開本體是極度危險之事,若六公主的靈識離開了本體,再加上這佛像如今流出的血淚,那她的狀況必定十分危險。
而那血淚之中夾雜著黑暗靈力。雖是星星點點。但也可見黑暗靈力已沖破束縛,不管這其中封印了什么,這封印都已經逐漸松開了。
葉暄伸手,兩道白色絲線,畫成無數白霧,從空中快速的飛到佛像之上,將那血淚罩住,血淚被一團白色植物裹住,就像白雪裹住了和掩蓋一般,血凝固在佛像中央,不再往下流去。
葉暄靠著石柱站了起來,他猛烈的咳嗽了一下,手中的佛珠發出光芒。
“六公主。”葉暄不知道為何在腦海中突然浮現了,曾經那個已經死了的少女。
那個少女說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拿回來就拿回來,你等著,我定幫你取回來,”
而這聲音和這話語不知道為何和剛才進入的佛像之中的六公主重疊起來,她說“你等著我阿暄,我定將這黑水玉碎片給你取出來,”
葉暄突然覺得腦中天玄地轉,好像一根什么弦轟然倒塌。
夏晴嵐似乎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里她還是大夏國,萬人之上的女帝。夢里自己從一出生就注定要成為這大夏國的萬人之上,可是小時候的夏晴嵐卻只是想要和父君,母皇,三個人永遠在一起而已。
可是在小小的夏晴嵐記憶中,更多的時候是父君陪著自己,父君帶自己去放紙鳶。父君為自己做好吃的飯菜,父君為自己教授靈力,帶著自己去學堂看著自己學習歸來。
而印象中夏晴嵐最后一次見到母皇的時候,她只能從母皇的臉上看出痛心兩個。
母皇告訴夏晴嵐“這世上皇位權勢都比不上一生一世一雙人來的重要。”
“我不懂,”夏晴嵐看著母皇,她發出稚嫩的聲音,她小小的手去拉母皇的衣角,她說,“母皇我不懂,大夏國您不要了嗎父君您不要了嗎兒臣你也不要了嗎
我會好好努力,會成為最優秀的皇女,讓大夏國,國富民強成為最強帝國。您可以做你喜歡的任何事,這樣都不可以留下來嗎”
可在那夢中如夢幻一般的母皇,連面容都有些模糊。她逐漸消失,而夏晴嵐的腦海中只能依稀記得母皇的聲音。
她說“帝后,你又給她吃零食,那果脯不能吃,她最近發熱了,不能吃這些零食,”
“又偷懶練劍,少練了一個時辰,你就這么包庇她。這么慣女兒遲早會把他慣壞的,”
“你們兩個狼狽為奸藏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東西。”那些母皇看似。斥責卻帶關心的話語好像還在昨天。
究竟是什么出了問題,究竟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
母皇父君她,一家三口明明很幸福。
究竟哪里出了問題
夏晴嵐的記憶逐漸模糊,而在她的頭腦中一片,云深層層,水光荏苒,當她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便看見那蓮花池邊舞劍的少年體態輕盈。纖細靈活,整個人如夢似幻。
只見一個少女托著盤子在一旁的柱子旁,偷偷的看著那個少年,她邊看著邊將盤子里面的糕點一口接一口吃著。
直到那少年將劍練完,他轉過頭,少年的身影有些模糊,他對那個少女說道“我說了多少次,這是禁地。”
少女舉了舉手中的盤子,笑著說道“我可不是沒經過允許就跑進來的,我是被囑咐來送糕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