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夏晴嵐一直知道,寺廟之事,是一個國家必不可少的東西,夏晴嵐的母皇也曾聽國師之要求,遍尋尋著南熏古琴,只可惜遍尋無果。
后來聽說這南薰古琴竟然在大央國出現。
夏晴嵐還記得自己的母皇,在說這件事的時候,眼中閃現的光芒。
那個時候的母皇,還是勵精圖治,誓要將大夏國建立成為這片大陸上最強大的帝國。
母皇還沒有想放棄一切,母皇對一切都充滿了希望,
那個時候的母皇對自己說“皇兒。你可知道。這南薰古琴神力極大,能夠增強。祭祀之點的靈力功效。只是,所有人都以為南薰古琴的靈力,可以上通天意,下達冥府是溝通兩界之物,但他們不知道”
那時的母皇用筆一點一點的在紙上繪制出南薰古琴的樣子,細致入微,絲絲刻畫,就連上面的雕花圖案和斑駁的痕跡都沒有放過,好像曾經親手見過撫摸過,那上古神琴一般。
而夏秦嵐也因為常陪母皇而對這幅畫印象頗深,
那個時候母皇摸著紙上的南薰古琴的圖畫說道“他們不知道這南薰古琴真正的靈力是擁有擾人心亂的功效。皇兒,所謂祭祀之典,最重要的不是祭天,而是安民溝通民意,穩定民心。而南薰古琴若是配上極高的幻術陣法,能夠引人心神,達到控制人心的效果。”
“皇兒,你可知道作為君主,人心才是根本”
“可是母皇”小小的夏晴嵐拄著腦袋疑惑不解的問道。“用這咒術控制人心只是一時的呀。人心怎么可以那么隨便被控制呢一旦他們發現被騙了,難道不會造反,不會推翻這世道嗎到時候國豈非更亂,那個時候”
母皇摸了摸自己的頭,笑著說道“一時就可以了,人的想象力是無窮大的,有時候不過是一時的幻想,他們卻會以為他們抓住了重生的光”
“至于欺騙皇兒這怎么能是欺騙呢有人想要光,我便給他光,這難道不是將希望給了他們嗎人生在世,猶如浮沉螻蟻,有人高高在上,就有人注定要匍匐為民,而民所希的不過是一絲希望而已,生的希望,活的有所渴求的希望,皇兒你只要滿足了他們這些希望,他們就能滿足你更大的,權力,財富,名譽,地位”
“可是母皇,父君說過騙人是不對的,父君說我要做一個明白事理的皇女,要明辨是非,內心堅定,公正不惡,不可欺人,騙人,更不可愚民百姓,父君說百姓才是國家的根本,欺騙百姓就等于將國家推入烈火炙烤之中,母皇,你和父君我究竟聽誰的”
“你父君啊,永遠有著婦人之仁,所以難成大事,不過罷了,一個男子也不需要有什么雄韜偉略,治國方略,可是皇兒你不同,你是我的第一個皇女,這大夏國的未來都在你的身上,”看著懵懂的自己,母皇揉揉自己的腦袋。
她繼續說“皇兒,你要知道,有時候你騙得了一個人,是因為他愿意讓你騙,既然他愿意讓你騙,你為何要拆穿他如果這場騙局是大家心知肚明且安然接受的鏡花水月,若你突然將它打破,反而會遭起民怨的”
“母皇我不懂,您說的到底是人,是百姓,是父君,還是我呀,我被你繞糊涂了”
“哈哈,我的皇兒還小,等長大了自然就明白了,你只要記得,你是這大夏國的皇女,任何事情都比不上讓我大夏國繁榮昌盛,名流清史,統一大陸來的重要”
是啊,母皇,你曾經說過,任何事情都不如大廈國重要,可是最后,你還是舍棄了它
而此刻,在祭壇之下,孟若琴看著那緩緩被推到南熏琴面前的少年。
少年一襲白衣,身著青籠月紗,像是這世間最稀有的。雪山白玉。
那少年肌膚透明,好像一觸即破,和古琴對比。更像是從那封印千年的水墨山水畫卷中走出神,步履悠閑,墨色暈染。
葉暄的手撫上琴弦,寬大的衣袖從琴弦上劃過,琴聲回蕩在空中。
男子臉上是溫和淡然笑容,和天邊那緩緩漂浮過的卷云似乎是相呼應。
竟將孟若琴看呆了去。
孟若琴輕聲的說道“書中寫道,神宗少主,白衣翩翩。溫和寧靜,猶如空中浮云,空靈決然,飄忽不定。
我之前體會不到,但每見一次,他永遠給人不同的感覺,這神宗少主當真是天人之資,無與倫比。可他竟然不是男主。我實在不敢相信。這樣的男子不是男主。這個世界的男主。究竟是什么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