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相信,你不愛我了,云嵐。溪洲的事情是我的錯。我當時”
孟琦良不知道回想起了什么,表情變得凝重。
是了,他當時有多絕望沒有人知道。
不管是前世的皇后,還是今生的云嵐公主,都不是他要找的人,既然找不到就全部都毀滅吧,既然找不到就都不要去找了,既然上一世可能就是一場虛無的夢,那就把它砸碎,重頭來一次吧,所以他任由孟若琴對云嵐做那些事情,因為他知道云嵐不會死。
這個女人這個不顧一切的女人,這個歇斯底里的女人,這個最后為了坐上高位踏著一具具尸體上去的女人,怎么能那么輕易死呢
她是陪自己到最后的人呀。
可是后來他知道云嵐真的死了之后,他突然有一陣的空虛,不管前生還是今世,那個一直纏著自己的少女,突然就那么死了,好像一切癥結突然戛然而止,好像一輛狂奔中的馬車突然就消失了,沒有剎車什么都沒有,就那么平白無故的消失了,連個過程都沒有。
只是孟琦良都沒有來得及消化,自己這樣的情緒都沒有來得及分析自己的心理,云嵐公主又回來了。
于是孟琦良篤定,云嵐怎么可能會死云嵐會陪自己走到最后。
人生可笑。就算是一場鬧劇陪在自己身邊的,也只有云嵐。
孟琦良站好,他整理整理了自己的衣衫,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么狼狽,他走出了皇宮。
皇宮很大,他沒有做步攆,一步一步的從白天走到黑夜才走出皇宮,但是他好像絲毫不知疲倦,他走在街上夜晚的京城,還沒到宵禁時間,依舊很繁華。
雖然焚書節上出現了那樣的事情。但是又因為馬上就要到對詩會,街上到處都張燈結彩,掛著燈籠和燈謎,
人們就是永遠不記得曾經發生的苦難。
記得的只有那些死過親人的人,于是在街角蔭蔽處,在城外荒山中。
那些死了親人的人,痛哭流涕,紙錢滿天飛。
而在繁華的街道之中要過節的人們依舊華服滿身嬉笑怒罵,誰都不知道誰的痛苦,誰也不知道誰的可悲,誰更不理解誰的快樂和幸福。
這世上人和人之間的情感本來就不能共共通,沒有人能理解你的快樂,他們只會覺得愛意,也沒有人理解你的痛苦,他們只會覺得你可笑。
這么想著,孟琦良就這么無助的走在街上,腦中閃過一個一個鏡頭,有上一世的有這一世的,有這一世的,最后縱橫交錯,有時候他感覺是夢里夢到的,真的假的,他自己都已經分不清了。
再加上剛才在未央宮之內,他被符咒侵襲未央宮的陣法,本就對記憶有侵蝕作用,他的記憶更加的紊亂,他有點搞不清楚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孟琦良從第一次踏入未央宮之內,就知道那未央宮內,有著不可明說的陣法,在上一世他曾被那種陣法蠱惑,根本不記得自己進去跟宗明大帝說過什么。
后來他知道黑水玉可以抵抗這種陣法的力量。
那之后他知道了這大央國所有背后最神秘的那個女子的存在,也就是大央國曾經的皇后墨錦,她是所有一切癥結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