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劉聰行營內
“石勒,你看司馬越掛免戰牌是何意”劉聰看著坐在下首的石勒和他的軍師張賓。
石勒看了眼張賓,也露出詢問的眼神。
張賓只是對著石勒點了點,然后走出來對著楚王劉聰說道“有兩種可能,一個是司馬越手中無兵,想要拖延我們,慢慢等待勤王的軍隊到來,還有一種是他們想今夜偷襲我軍”
劉聰聽到張賓說司馬越要偷襲,心里生出一絲不屑,他早就不把司馬氏的軍隊放在眼里了,一路前來根本就沒有什么像樣的抵抗。雖然心里不屑,但面上沒有一絲波動,和顏悅色的朝張賓擺了擺手,然后對石勒道“以孤來看,司馬越等待援軍的可能性更大一點,呵呵,這一路殺來,你們可曾看見一個像樣的晉人你們說呢哈哈哈哈哈。”劉聰環顧眾人一臉的得意。
大司空呼延翼附和著大笑道“楚王所言極是,我的步兵隊帶攻城器械一路走來,一個活人都看不到,都讓大王的鐵騎給踏平了哈哈哈”
征虜將軍呼延顥也大笑道“漢人的女人倒是真的來勁,哈哈哈哈”
劉聰聽后更是開懷大笑,早就把張賓的話當成了耳邊風,拋到了九霄云外
石勒也有點懷疑,不過看張賓一臉坦然的樣子,看來自己的軍師是應該早就知道劉聰的反應了,不過以石勒對張賓的了解,既然張賓已經說出夜襲的可能,那么十之八九會發生,現在石勒倒真的希望司馬越能真的夜襲一次,讓劉聰好好吃一次大虧,因為早就提醒過劉聰,真的出了事也怪不到自己了,呵呵,這個劉聰一和自己作對,那就讓他好好吃吃虧吧。洛陽打不打的下來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保存自己的實力,等待時機
想到這,石勒已經準備先行撤離此地了,當下對張賓點了點頭,開始和眾人大碗喝酒大塊吃肉起來,酒過三巡后,石勒和張賓兩人慢慢退出了劉聰的大帳
當夜寅時凌晨3點左右,只聽喊殺聲此起彼伏,火光更是照亮了整片天空
北宮純的西涼鐵騎,在匈奴大軍的大營里肆無忌憚的橫沖直撞,匈奴人在猝不及防下,死傷無數
北宮純手中的那把長長的鐵矛一下就刺穿了呼延顥的脖子,匈奴人看到大將被殺,更是潰不成軍,熊熊的火光下,北宮純的鐵矛每一次揮動就會帶走幾條人命,就如殺神一般,何人可以阻擋
劉聰怎么也沒想到張賓說的話會應驗,呆愣的看著眼前的場面,有些不知所措
因為西涼騎兵穿插過快,匈奴人根本不知道來了多少人,這次夜襲的時間又正好是在人睡的最香的時候發動的,情況不明下,劉聰也只能落荒而逃。
司馬越一個人在城墻上靜靜地看著北宮純的夜襲,直到看到劉聰的主將行營被燒毀,才緩緩走下了城樓
劉聰一直逃到了洛水邊上,才開始重新收攏逃散的兵士,他看了看遠處前來匯合的石勒,心里的恨幾乎遮掩不住,這次自己的部隊死傷慘重,而石勒部完整無傷,明顯是早做了準備,但是張賓說過會夜襲,這讓他劉聰如何發作
“稟大王,大司空呼延翼大人被亂兵殺死了”渾身破爛的兵士報告著軍情。
劉聰把牙咬的緊緊的,大吼道“司馬匹夫,我定當生吃你肉,挖你心,方解我心頭之恨”
連續幾個晚上,楚王劉聰的營帳里都能聽到那么些被搶掠來的民女的哀嚎聲和慘叫聲,還有鞭子抽在人肉上的啪啪聲。
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