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現在每天最愿意干的事就是對著派往各處的使者哭泣,每天重復著同一句話“替我對各地的將領說,現在還可以救援京師,晚了就來不及了”
司馬越看著皇帝那收放自如的眼淚,心里只有冷笑,心道就會哭嗎
王衍開口道“陛下,征南將軍山簡收到檄文后派都護王萬前來”
皇帝瞬間止住了淚,問道“何時到達”
王衍面無表情的回答道“前些日被賊寇王如打敗了,現在王如進逼襄陽,山簡環城固守派不出兵了”。
皇帝看著王衍,那眼淚又瞬間流了下來
王衍繼續說道“我族弟王澄也從荊州親自率軍勤王了”。
皇帝的眼淚又止住了,急道“可曾來信說何時能到達”
王衍哀聲嘆氣的道“我族弟的部隊是臨時召集起來的山野匹夫,一聽山簡被圍,這幫野人竟然自顧自的逃去了,賤民啊”
皇帝確實有點不知道要不要再瞬間流淚了一臉尷尬的看著王衍,一陣無語。
司馬越向王衍投去一個佩服的眼神。
王衍會意的點了點頭。
皇帝無奈的看著司馬越,委屈的說道“太傅,如何是好啊”
司馬越一聽皇帝叫他太傅就來火,不知道我自封丞相了嗎不過當面也不好發作,只好不理皇帝,假裝在思考的樣子。
皇帝跌坐在地上,眼淚再也忍不住了,抽泣的哭了起來
眾大臣覺得局勢越來危機,開始一個個慫恿皇帝遷都,洛陽現在完全沒有屏障,每天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人要瘋的
王衍看著這些窩囊廢,一個個只會出餿主意,冷哼了一聲,整個皇宮大殿都安靜了下來。
王衍說道“臣已經把自己府內的所有馬車和駕車的牛都賣掉了,我想大家一起把不必要的東西都賣掉點,一定會等到援軍前來的,都是高門大族出身,也該為國出出力了,皇帝養著你們這些人,難道關鍵的時候你們就只會哭泣和逃跑”
司馬越非常欣賞的看著王衍,這個時候的確要先穩定人心啊。不過這個風雨飄搖的社稷該怎么辦呢,他司馬越也不知道到底該如何了,太亂了
黃河邊上
石勒看著正在渡過黃河的軍隊,張賓策馬來到他的面前,遞上了一份書信。
石勒看了看書信上的署名王如
張賓適時的說道“使者說這個王如已經上表向我國皇帝劉聰稱臣,汲郡公意下如何”
石勒輕蔑的笑道“什么狗屁王如,老子聽都沒聽說過,全部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