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有意思孤王都有點想見見這個女人了”
“呵呵,主公的心里又怎么會只有一個羊獻容呢相比主公,劉曜就顯得愚不可及了,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而讓天下人看輕”
“如何說”
“自古男人要是為了一個不合適的女人而興師動眾,下場必然可悲,劉曜雖然打擊了漢人的心,卻也激起了漢人的復仇之心”。
“那又如何呢”
“現在晉國嚴格來說已經亡國,但天下卻不僅僅只有我匈奴各部,其他各胡,還有遠比各族都多很多倍的漢族”
石勒目光閃爍的看著張賓,心道他難道是在勸誡我,漢人是殺不光的,還是要靠懷柔政策來治理各族,尤其是漢族”。
張賓并沒有退縮而是迎著石勒的目光繼續說道“主公,您要得的是天下還是自己部族的一時榮耀”
石勒久久不語,他已經確定了張賓的想法,看來苦縣的事對張賓的影響很大,自己也的確應該要正視這個問題,如果各部族的問題不妥善解決,自己的部族想長期統治天下也是不可能的,尤其漢人那么多
石勒心里也似乎下了決定,看向張賓的目光不再閃爍,石勒緩緩開口道“孟孫說的對,天下,我們的目標從來只是天下”
張賓聽到石勒的回答后,慢慢跪在了石勒的面前,他不是為了討好,而是為天下的百姓感謝石勒,也是為自己的心
石勒趕緊扶起了張賓,這樣的行為發生在張賓身上是難能可貴的,看來他是真心為我出謀劃策,為我打江山的,他也是漢人,自然不希望看到自己的民族被屠殺殆盡。石勒現在倒是真的感謝儒家思想了,沒有這種只求出仕明主而不論出身的思維,自己又怎么可能得到張賓這樣的軍師呢
石勒邀約張賓一起出去走走,張賓自然樂意陪同。
石勒和張賓漫步在星空下,看著舉頭的一輪明月,石勒首先開口道“自從降服石瞻后,卻只打聽出明月趕往了洛陽,現在洛陽已經被攻破,不知道這小女孩如何了”
張賓也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明月對他來說太過重要,怎么可能不關心呢現在聽到石勒在問話,馬上回道“主公,現在的消息只告訴我們明月因為身體的原因已經前往在洛陽求醫,看來是病的不輕,如今洛陽城內都是劉曜,王彌,呼延晏的人,我方的探子已經撤回,并沒有更確切的消息”。
“要是被劉曜他們抓住如何是好”
“主公勿憂,石瞻所部那邊我已多方查探,或許這些人受過明月大恩,所以查探不出明月的確切消息,但從我部的探子收集的消息來看已證實石瞻所部曾經分過兵馬,騎兵護送著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前往了洛陽,而以陳留到洛陽的環境來看,很難全部順利到達,那么他們到達了洛陽后也只可能是小部分人,所以明月一行更不可能向晉國皇帝求助,因為據孟孫所知這個懷帝對明月也是有不小的企圖的。
所以即使明月在洛陽也不可能在劉曜等人手上,即使落在他們手里以明月的聰慧也不可能給自己找麻煩說破身份,所以明月只要還沒有死,就應該還在洛陽。”
“那我們就加快去洛陽的步伐吧,嗯,對了,石瞻也沒有主動透露過明月的行蹤”
“沒有”
石勒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和張賓在軍營里兜了一圈后,石勒開口道“天色不早了,孟孫也去睡吧,明天你吩咐軍士加快行軍,勿必盡快到達洛陽”
張賓恭謹的答應后,看著石勒慢慢離去。張賓的思緒也飄到了明月身上,嘴中用著低不可聞的聲音自言自語道“明月,你要等我啊”
第二天,石勒對全軍下達了快速趕去洛陽的軍令。
石瞻騎著馬,看著自己的部眾,因為都是步軍和百姓,而石勒又不急著去爭洛陽,所以也就沒有讓石瞻的部眾先去石勒的地盤安頓,而是要求跟著大部隊一起行軍,但這樣的部眾自然只能跟在后隊,這讓不能充當前鋒的石瞻心中萬分焦急
石瞻也在擔心明月,那么久了,不知道明月有沒有到達洛陽,現在洛陽已經被攻破了,自己又希望她不要在洛陽,如今自己將跟隨石勒的大軍前往洛陽,真是既想馬上看到明月,又害怕明月真的在洛陽,萬一明月遭遇不測,這種復雜的心態弄得石瞻本就木訥的頭腦更加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