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被北宮純的舉動嚇住了,這一幕深深地讓他們心靈震撼了
上官猛和李寶也被震驚了,要知道雖然他們可以這樣或那樣的去安慰北宮純,甚至安慰自己一切都是為了活下去,自己的將軍也是在危難的時候做了一個現實的決定而已可是現在看著北宮純幾近崩潰的樣子,這兩個人的心神也動搖了起來
北宮純哭得非常傷心,一個鐵血的漢子,就這么放聲大哭著,多少委屈多少壓力多少不理解都在這一刻化作了眼淚,他恨,恨自己為什么要有那么大的責任心,為什么不能坦然地面對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
眾人在北宮純的哭聲中也默默為自己的自私而低下了頭,要知道他們雖然感激北宮純讓他們活了下來,可是其實又有幾個人真的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或許洛陽是必然會失守的,他們的存在也僅僅是讓洛陽多堅持一會而已,可是這都是自己安慰自己的話,今天,北宮純的嚎啕大哭,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有一種被誅心的感覺。
這五百男兒又有哪個不想親人,如今卻再也無顏回去了
一天后。
長安,南陽王府
司馬模正舒服的躺在塌上任由幾個侍女給自己按摩,還有一個侍女正在喂他吃著東西
淳于定站在遠處拱著手一動不動。
司馬模看了一眼淳于定,懶洋洋的說道“北宮純有什么反應”
“沒有反應”
“是,沒有任何反應,已經去西門報道,很仔細的檢查每個來往的行人”。
“那他的士兵也去圍孤修王陵了”
“是,只要能動的都去了,連那些少胳膊斷腿也都去了”。
“哼,倒是聽話叫他去為孤出征,竟然一直推三阻四叫他去守城門倒是爽快虧本王當時那么好吃好喝的待他,難道他在洛陽的名聲都是假的”
“應該不假”
“不假怎么如此這般”
“微臣猜測,其心不在主公這里,微臣等都是呼喚大王為主公,而只有北宮純一直只是大王的稱呼,和您刻意保持著距離”。
“他畢竟是我兄長的部下”。
“也應不是這個原因,兄終弟及,若是他是忠心于主公的兄長,如今丞相已故,也應真心跟隨主公了,可是如今”。
“哼,你是說涼州的張軌”
“不錯,主公明見,正是鎮西將軍張軌張士彥”
“難道孤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