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潤也符合著,可是心里卻是完全無法平靜,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劉琨心里的地位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只會耍嘴皮子的小人了,那句,“吾有汝,足矣”,深深地讓徐潤的心冰冷了起來,他知道只要令狐盛還活著,那么自己的結局一定會非常非常地凄慘
劉琨看到兩人的態度,非常滿意,繼續說道“手書的內容你們都看過了,今日就會讓人快馬送去石勒處,希望石勒能夠順應天意”
令狐盛大聲道“必然會天隨人愿”
徐潤也趕緊說道“不錯,石勒不過是一個蠻夷,如今天潢貴胄地主公肯紆尊降貴”
還沒等徐潤的馬屁說完,劉琨已經又和令狐盛交談起了并州各處的情況,熱烈交談的兩個人似乎就沒有注意到此地還有一個叫徐潤的人
徐潤尷尬地縮住了嘴,慢慢地低下了頭,偷偷望向令狐盛的目光卻是越來越陰狠
幽州薊城今屬北京地區,北京城西南部宣武門至和平門一帶,薊城地區也曾經是春秋戰國時燕國的首都,刺史府
王浚正在聽屬下匯報來自河陰的檄文,王浚的身邊坐的是他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所謂“皇子”,等王浚聽到檄文上說什么狗屁明月公主和傅袛的大公子傅宣親自前往長安救援的時候,王浚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眼淚水都快流出來了。
王浚的女婿散騎常侍棗嵩有的書上說王浚的女婿是311年被石勒殺死的,但資治通鑒上記載到公元313年被自己的岳父笑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岳父大人不會是魔障了吧這可如何是好
正當棗嵩有點不知所措的時候,王浚也停止了大笑,突然看到棗嵩那一臉關心和焦急的神態,心里倒是一暖,但隨之而來的卻是看著棗嵩的臉色越來越冷
棗嵩看自己的岳父恢復了常態,還對自己突然如此冰冷,一時是真的有點混亂了
王浚不耐煩的說道“臺產,無須慌亂,為父只是看到傅袛老兒的文書覺得好笑,實在太好笑了”。
老實說,棗嵩一點也不覺得哪里好笑了,但是臉上還是關心地看著自己的岳父大人。
王浚看到棗嵩還在關心自己的身體,語氣稍微平和了一點,慢慢說道“你知道的,各路的諸侯都在嘲笑我檢了個不知所謂的皇子,都在看我的笑話,是不是哈哈哈。”
王浚一邊說這一邊看著個自己身邊坐著的“皇子”,王浚突然冷笑了一聲。頓時把身邊的“皇子”嚇得渾身發抖
王浚鄙夷地看了一眼這個“皇子”,站起來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大罵道“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可以跟我平起平坐快給我滾回你的寢居”
“皇子”簡直如聞大赦,衣衫也不整一下就飛快地離開了
棗嵩看著這一幕,勸慰道“岳父如今已經讓此人承制,并且每日不論行至何處都帶在身邊,就是為了防止外人看出不妥之處,如今岳父如此對待“皇子”,是不是”
“哼,你懂什么,不過是個“皇子”而已,我今天可以捧這個,明天也可以捧那個。不說這個廢物了,臺產,你可知道為父為何如此大笑”
“可是因為傅袛謊報兵力”
王浚搖了搖頭,自己這個女婿寫寫文章還可以,可這人情世故卻是完全不懂啊
王浚的目光突然變得柔和了起來,他知道自己這個女婿對自己是真的好,所以耐心的解釋道“世人都說為父虛偽,找了個假皇子,可是這個傅袛更不要臉,虛張聲勢不說,還拉個公主出來當傀儡,古今第一人啊,第一個用女人做傀儡的,你說為父是不是應該笑,應該大大的笑呢”
棗嵩被自己的岳父這么一說,也突然想笑了,他也不信這個世界上會有如傅袛文書上寫的那么大義凌然的人,世人皆為利來,皆為利往,這是古今不變的道理,所以他根本不信這種事,如今自己的岳父一下子就點破了其中謎團,實在是讓自己茅塞頓開啊
棗嵩佩服地向自己的岳父大人躬身施禮道“還是岳父大人看得通透,臺產差點被傅袛這個老狐貍給騙了,還真的以為有如此敢為天下先的人,呵呵,果然是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