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鼎的臉色稍微有些蒼白,但他自信應該沒有任何人可以看出自己的憔悴,當李矩大破侯都的消息傳來時他還有些不信。直到賊帥侯都的首級被送到秦王司馬業的面前時,閻鼎有一種感覺,自己在密縣的地位已經崩塌了
閻鼎看著城樓下的百姓,心卻已經變得冰涼,閻鼎的耳朵里已經聽不進任何的聲音,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聲音必須離開此地了
但是閻鼎不甘心,難道自己就這么把位置讓給李矩嗎就這樣灰溜溜的走了嗎不我閻鼎絕對不會如此窩囊的可是又有什么辦法呢如今的李矩,已經不是自己可以撼動的了
夜晚的密縣難得的一片燈火通明,百姓們家家戶戶都在慶祝,甚至大量的流民們都加入了這次的慶祝,官府甚至向他們定量供應了救濟,這讓所有的百姓都暫時忘記了還有胡兵在身側,隨時有可能喪命,活在這種朝不保夕的日子里,百姓也需要去麻醉自己,活著,尤其是活在這個時代真的很痛苦
李矩回到了自己的府邸,迎接他的是她的妻子衛氏女衛鑠衛鑠,字茂猗公元272-349年,河東安邑今山西夏縣北人,是晉代著名書法家。衛鑠為汝陰太守李矩之妻,世稱衛夫人,衛氏家族世代工書,衛鑠夫李矩亦善隸書。衛夫人師承鐘繇,妙傳其法。王羲之少時曾從其學書,衛夫人是“書圣”的啟蒙老師。。
衛夫人請讀者允許我不叫她李夫人,而是尊重其歷史名字,衛夫人,在此謝謝大家的理解了。看著自己的夫君愁眉不展,關心地問道“夫君為何如此憂愁”
李矩看著自己的愛妻,心里有說不盡的容情蜜意,這個女人自從嫁給他以來就從沒有離開過自己,一路陪自己轉戰南北,從無怨言,自己和她一起生活也可謂是琴瑟和鳴,舉案齊眉,這樣相敬如賓的夫妻生活也讓李矩沒有任何內憂,尤其是前不久自己的愛妻還為自己誕下了一個麟兒,取名充,因為戰亂,擔心自己有什么意外,所以才早早給孩子擬好了字,叫弘度,是為李充字弘度李充是東晉著名的文學家、文論家、目錄學家,約生于西晉末年,卒年上限不早于公元349年,下限大約在362-365年,。晉成帝時丞相王導召他為掾。轉記室參軍。又曾任剡縣令,大著作郎,奉命整理典籍。后遷中書侍郎,逝世于任上。
李矩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輕輕摟住了自己的妻子,聞著她發上的香味,溫柔地說道“鑠兒,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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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密縣的狂歡
明月和傅宣的人馬已經來到了陜縣陜縣縣境位于崤山山嶺的環抱之中,“據關河之肘腋,扼四方之噤要”,是豫西和渭河平原間的咽喉,固以“陜”為名,在經過崤山位于河南省西部,靈寶市、陜縣南部,向東延伸的余脈稱為邙山的時候,軍隊發生了大規模的逃亡,3000多人的部隊,一下子跑掉了800多人,其中有300多老兵
傅宣在清點兵士的時候,發現留下來的大部分是傅家的族人,逃跑的大多數是外面新招募的,而那些逃跑的老兵也全部是以前收留下來的潰兵,讓他們吃個飯站站崗還行,去打仗,長途行軍,基本是不現實的。
明月下了馬車,頭上戴上了“帷帽為了遮蔽臉容,不讓路人窺視而設計的帽子,一般用皂紗黑紗制成,四周有一寬檐,檐下制有下垂的絲網或薄絹,其長到頸部,以作掩面”這樣可以少很多麻煩明月向傅宣所在的帳篷走去,傅蘭手提著一籃子吃食,傅梅背著琵琶慢慢的跟隨著,一路上明月看到了士兵們閃爍的眼神,那眼神里包含著好奇但更多的是冷漠,甚至還有怨恨
明月猜想他們應該是知道此次出征長安的前因后果的,因為過程的艱難,起初招募新兵時所宣傳的美好前景都被一路的險惡所磨滅了,只剩下對自己這個始作俑者的怨恨了
明月覺得有責任去問問現在軍隊的情況,所以才下了馬車徑直去找傅宣問問。
傅宣在遠處看到明月的時候,本來愁眉不展的臉上,忽然展現出了欣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