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縣東城門口
大量的百姓和士兵聚集在密縣的東城門口,每個人都抬起了頭,望著高高地城門樓上掛著的一個頭顱,所有人都陷入了狂歡,有大聲哭泣地,有大笑地,更多的是唾罵的,尤其是家中有被賊帥侯都殺害過親人的更是大聲呼喊著死去親人的名字,各種被壓抑的情緒都在盡情地宣泄著,群眾那顆冷漠地心也似乎被激活了,眾人都在高呼司馬業和李矩的名字,而那個頭顱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最近讓他們膽戰心驚地賊帥侯都
秦王司馬業站在城頭,看著群情激奮的百姓高呼著自己的名字,還有滎陽太守兼汝陰太守,汝陰太守是司馬越封的李矩的名字,少年的秦王司馬業并沒有感覺到什么不妥,他現在只覺得興奮,一種從腳底到頭頂的興奮,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英雄,一個偉大的少年英雄,這種振奮人心的場面,他從來沒有親眼見到過,但在少年的心中,卻無數次憧憬過,今天一切都變成了現實,哪怕是無法前往長安的遺憾,這一刻他都徹底忘記了,司馬業的眼中只有這些崇拜他的百姓了
李矩也在城樓上,雖然有那么一點欣喜,但當他聽到自己的名字和秦王司馬業的名字一起被百姓歡呼的時候,李矩的臉上的那一絲喜悅就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憂慮,甚至有一種莫名的恐懼
荀藩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他只是在靜靜地聽著,他需要把自己的親侄子捧起來也需要在李矩的身上埋下禍根
荀藩的眼睛在城樓下不停地搜索,直到看到幾張熟悉的臉正在努力的煽動著無知的百姓,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荀組的目光偷偷地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閻鼎,心里得意極了,看看吧,想挑撥我們荀氏和秦王的關系做夢,昨天可以捧你閻鼎,今天就可以捧李矩,哈哈哈,等著瞧吧
荀組一邊在暗自得意一邊又看向了李矩,心里又默念道李矩啊,你要爬得更高,越高越好,比秦王司馬業更高,哈哈哈哈哈,那時候你的一切就是我們荀氏家族的了
閻鼎的臉色稍微有些蒼白,但他自信應該沒有任何人可以看出自己的憔悴,當李矩大破侯都的消息傳來時他還有些不信。直到賊帥侯都的首級被送到秦王司馬業的面前時,閻鼎有一種感覺,自己在密縣的地位已經崩塌了
閻鼎看著城樓下的百姓,心卻已經變得冰涼,閻鼎的耳朵里已經聽不進任何的聲音,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聲音必須離開此地了
但是閻鼎不甘心,難道自己就這么把位置讓給李矩嗎就這樣灰溜溜的走了嗎不我閻鼎絕對不會如此窩囊的可是又有什么辦法呢如今的李矩,已經不是自己可以撼動的了
夜晚的密縣難得的一片燈火通明,百姓們家家戶戶都在慶祝,甚至大量的流民們都加入了這次的慶祝,官府甚至向他們定量供應了救濟,這讓所有的百姓都暫時忘記了還有胡兵在身側,隨時有可能喪命,活在這種朝不保夕的日子里,百姓也需要去麻醉自己,活著,尤其是活在這個時代真的很痛苦
李矩回到了自己的府邸,迎接他的是她的妻子衛氏女衛鑠衛鑠,字茂猗公元272-349年,河東安邑今山西夏縣北人,是晉代著名書法家。衛鑠為汝陰太守李矩之妻,世稱衛夫人,衛氏家族世代工書,衛鑠夫李矩亦善隸書。衛夫人師承鐘繇,妙傳其法。王羲之少時曾從其學書,衛夫人是“書圣”的啟蒙老師。。
衛夫人請讀者允許我不叫她李夫人,而是尊重其歷史名字,衛夫人,在此謝謝大家的理解了。看著自己的夫君愁眉不展,關心地問道“夫君為何如此憂愁”
李矩看著自己的愛妻,心里有說不盡的容情蜜意,這個女人自從嫁給他以來就從沒有離開過自己,一路陪自己轉戰南北,從無怨言,自己和她一起生活也可謂是琴瑟和鳴,舉案齊眉,這樣相敬如賓的夫妻生活也讓李矩沒有任何內憂,尤其是前不久自己的愛妻還為自己誕下了一個麟兒,取名充,因為戰亂,擔心自己有什么意外,所以才早早給孩子擬好了字,叫弘度,是為李充字弘度李充是東晉著名的文學家、文論家、目錄學家,約生于西晉末年,卒年上限不早于公元349年,下限大約在362-365年,。晉成帝時丞相王導召他為掾。轉記室參軍。又曾任剡縣令,大著作郎,奉命整理典籍。后遷中書侍郎,逝世于任上。
李矩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輕輕摟住了自己的妻子,聞著她發上的香味,溫柔地說道“鑠兒,我好想你,好想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