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息怒主公息怒如今匈奴壓境,少主那邊還是要多派人去催一催,或許真的有什么急事所以耽擱了”
“他除了睡覺不耽擱,還有什么可以耽擱的他這是盼我死了,我死了,他就是新的南陽王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他的心思逆子啊逆子”
淳于定也不知道該怎么勸了,這種父子間的隔閡,有時候比兄弟之間的背叛更傷人,更無法緩和,尤其是帝王家的父子之間
南陽王司馬模顯然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自己兒子的不孝還要讓淳于定這個外人看笑話嗎自己雖然打罵自己的兒子司馬保,但是作為父親難道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成材嗎何況自己也就這么一個兒子景度啊,你就這么恨為父嗎
南陽王司馬模緩緩地搖了搖頭,平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才詢問道“張丹的奏報,你也看到了,潼關是必須要去救援的,如今長安兵少糧也少,能派去潼關的兵馬不會很多,大概只有兩萬步兵,淳于,你有把握守住潼關嗎”
聽到這里,淳于定心里也知道,自己主公能派出兩萬兵馬給自己去鎮守潼關,已經是極限了,要知道整個長安不過四萬兵馬,其中步兵三萬,弓箭手八千,騎兵卻只有二千,大部分的兵力都讓世子司馬保以各種名義帶走了。
淳于定知道,雖然表面上南陽王司馬模對待司馬保是從不留情面的,甚至當庭廣眾下都會讓其極其難堪,但是私下里卻又是最好的,幾乎有求必應,哎,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只是這個表達方式的確太過分了當然,這個世子也實在是不懂事,自己的父親在危難之時,竟然也不知道派兵援助,難道連唇寒齒亡的道理都不明白了
上邽城,太守府內堂
西中郎將、東羌校尉,南陽王世子司馬保正赤身裸體的在一排排涂滿墨水的木板上滾來滾去,旁邊的家臣張春,楊次正在大聲叫好。
司馬保每一次滾動,都會在木板上留下不同的痕跡,等到滾完后,竟是一幅不錯的潑墨山水畫
張春和楊次見了,更是賣力的大聲叫好。
司馬保也很滿意這次的作品,他稱這套畫法為“人輪”,意為用身體作為畫筆,有如車輪滾動一般的去創作自然。
張春和楊次看到少主司馬保起身時有點吃力,立馬上前去攙扶。又細心地為其披上了衣服。
司馬保滿意的點了點頭,正待夸贊二人兩句時,堂外卻傳來了喧嘩之聲
“世子大人呢我們要見世子大人”
“你們不讓我們見世子大人是否已經把世子大人軟禁了”
“長安危急,世子大人怎么可以不露面”
“世子大人啊,請您速速出兵救援長安啊”
聽著堂外的喧鬧,司馬保倒沒有什么異樣,或者就算有什么不悅,那張肥得扭曲了臉也看不出什么表情了
張春和楊次卻是聽得無比刺耳,什么叫把世子大人軟禁了這,這,這是污蔑啊
張春和楊次二人同時對著司馬保跪了下來,一邊磕頭一邊同時哀求道“請主公為我等做主啊”
司馬保沒有看地上的張春和楊次,實在是低下頭很吃力
司馬保親自打開內堂大門,定睛一看,前來的喧嘩的正是自己最信任的七名家臣。
鎮軍將軍胡崧,從事郎中裴詵,雍州雍州,一般是指現在陜西省中部北部、甘肅省除去東南部、青海省的東北部和寧夏自治區一帶地方。刺史楊曼,扶風位于陜西省中西部,寶雞市境東部湋河流域。與陳倉今陜西省寶雞市金臺區代家灣古陳倉城遺址太守王連,新平太守張顗,安定安定區位于甘肅中部,北靠工業重鎮蘭州,南臨古都西安,是中原通向西北的交通要道和古“絲綢之路”的必經之地太守周庸,還有黃石的屠各部首領路松多。
七人見到世子司馬保親自開門來見,一個個都恭敬的躬身拱手參見。
司馬保仔細地看了一眼面前的七個人,心里很清楚他們今日同時趕到自己府上的目的,但這些人中并沒有看到秦州的陳安
司馬保對陳安的知趣很滿意,心里也在不住的點頭,同時看向面前七人的目光也漸漸冷了下來
司馬保故意向七人問道“秦州刺史陳安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