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畢竟承諾了阿罕他們,會在起義成功后,改革種姓制度,盡力實現社會公平。
這就像是一場平等交易,阿罕他們為她獻出生命,而李妮妮則為這些貧苦首陀羅的后代,創造一個更公平的環境。
這場交易,一開始就明碼標價。
所以她必須得統一發洗腦包。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阿罕這樣的覺悟。
這就要求,她最好能有個可以容納一兩萬人的場所。
這個場所要易守難攻,不能距離王城太近,也不能距離王城太遠,否則重新打回王城太費勁,李妮妮沒耐心耗那個時間。
但長老院有自己的兵,攝政王子的掃地大軍,她暫時也無法對抗。
所以唯一剩下能占領的、現成的地方,好像只有達摩神殿
神殿足夠偏僻,在雪山上,距離皇城不遠不近。
而且神殿足夠高,人穿著厚衣服是可以爬上來的。
但它的氣溫又足夠低,剛好低到熱帶的牛無法一次性跨越,想要騎牛上山,中間就必須在補給站換幾次牛,才能爬到山頂。
如果她能連夜攻上達摩神殿,然后順路拆掉補給站
那攝政王子的大軍,就只能自己人力爬上來了。
到時候她在山頂,要對付從山下往上爬的攝政王子大軍,就比平地打仗簡單得多,他們的士兵損耗也會大大減小。
具體戰役戰略,詳見三國里,許攸將袁紹堵在半山道上從上往下射箭的情節。
那叫一個兵敗如山倒。
李妮妮沉思了幾秒,很快下了定論。
但是她沒有做聲,只是端起碟子里一種類似櫻桃的水果,全部倒進了自己嘴巴里。
“你的櫻桃真好吃。”
她抹著嘴巴和達瑪太子說,渾然沒意識到自己在開車。
“你可以再幫我拿一點櫻桃來嗎”
達瑪太子靜靜地看著她。
那眼神沉如深潭,又冷如清月,仿佛看透了一切,但又不說破。
半晌,他微微笑著站起來,摸了摸李妮妮的頭發“好啊,我再去給你拿一碟。”
等達瑪太子離開后。
蘇爾姬妲詫異地看著李妮妮“你要和我說悄悄話嗎你想讓美人避開就做隱晦點,干嘛表達得這么明顯,萬一他傷心了怎么辦”
李妮妮放下茶杯“你知道他是達摩末羅人吧”
蘇爾姬妲點點頭“我聽到你們說的話了。”跟失心瘋了似的,她半個字都不信。
但她臉上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質疑,只拿了桌上幾個花生米,邊拋邊吃。
“你不是因為不忍美人手刃自己的子民,不讓他幫你的忙嗎”
蘇爾姬妲有點感動地說“你真善良,妮妮。要是我,肯定放不下這么大一個助力,必要讓這個美人為我所用哪怕不是在戰場上用,也能在床上用啊。”
李妮妮“”
“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李妮妮說。
同族相殘的朝代多了去了,鄰居之間還要激情殺人呢。
在達瑪太子這些貴族的眼里,手刃自己的子民根本不算事,甚至低等百姓根本不算他的子民。
她端起一杯水,眼睛盯著水里的清波,語調微涼。
“但你別忘了,他是達摩末羅人,我們不是。”
“你怎么知道我們信任了他以后,他不會反過來對付我們”
蘇爾姬妲一顆花生米卡在嘴巴里。
“他為什么要反過來對付你你居然還沒有睡服他”
她震驚地看著李妮妮“不是,你是不是不行啊,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