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翻吃人的王庭”
不知是從誰那里,響起起了第一聲吶喊。
留在神殿當中的那群老弱病殘,紛紛舉起了手上僅有的斧頭、鋤頭和刀兵,沖向了黑甲武士。
“愛因斯坦神說了,每殺死一個黑甲武士,割下他們的頭顱就可以在王城中領到一畝田地”
被李妮妮提前叮囑好,關鍵時刻要喊話的一位小兵,在人群中嘶聲力竭地喊道
“愛因斯坦神說了,每殺死三個黑甲武士,割下他們的頭顱,就可以成為軍隊軍長”
“荒謬”
攝政王子被徹底激怒。
他眼神沉冷,抽出腰間的刀,一刀斬掉那個喊話的小兵,又一刀刺進了最初和他辯論的首陀羅青年的胸腔。
“不過一群賤民,居然也妄想在軍中擔任職務,還以為反抗就能獲得財富。”
“你們生來低賤,你們永遠低賤,祖祖輩輩都不要想翻身。”
攝政王子舉起了手中的長刀,向前一揮“將士們,沖進神殿,殺死所有反叛的賤民,殺死一個賞百金活捉叛軍首領,賞千金”
隆隆的鎧甲聲和刀兵聲相撞聲沖入耳膜,火光沖天而起。
所有黑甲武士,踏著沉重的步伐,沖進了達摩神殿的大門。
這幾乎是一場一邊倒的屠殺。
貧民縱然因為勞作擁有結實的肌肉,但他們又怎么打得過武器精良,鎧甲厚實的黑甲武士呢
黑甲武士手起刀落,幾乎一手一個。
貧民起義軍的尸體,很快就在地上堆疊起來。
他們的身軀壘疊在墻根之下,鮮血順著青草蔓延。
與刀兵相撞的聲音,利刃斬落頭顱的聲音,與血腥味交織在一起,映襯著天邊熹微的晨光。
但就在攝政王子要沖進內殿時,他突然停住了腳步。
身為王室,他一生中經歷了無數次同室操戈和政亂,能夠活下來,除了靠手腕魄力,也靠敏銳的第六感。
攝政王子站在神殿內殿的臺階前,總覺得前方埋藏著巨大的陰謀,有種盤恒不去的怪異感。
但是內殿里空無一人,東西擺放的也很整齊,看起來那群賤民還沒有玷污這個地方。
攝政王子一時也說不清,自己那種危險的感覺是從何而來。
但是他非常謹慎,推了一把身邊的黑甲武士,沉聲道“你先進去。”
黑甲武士沒有任何懷疑,走進了大殿內。
已經快被祭司們修繕好的達摩神主神像,高高矗立在內殿之中。
他沒有表情的空白面龐低垂著,看著這滿室的血腥,和同胞相殘。
黑甲武士一步步往里走。
一切平靜,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但就在他快走到達摩神主神像面前時,不知踩到了什么,頭頂忽然澆下來一桶烈酒。
隨即兩邊的火把掉落在地,酒精遇火瞬間燒燃。
黑甲武士慘叫一聲,頭發和衣服頓時陷入了一片火海,跌落在地上痛苦地掙扎。
果然。
攝政王子神情冰冷。
他在一瞬間,已經將一切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神殿有詐。
這一定是一個圈套。
但是他太想找到西伽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