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子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他白皙的皮膚劇烈地扭曲起來,額頭上的冷汗也簌簌而下。
但是他卻沒有發出一聲痛呼。
等到最疼的那一陣過去以后,他居然還能彎起嘴角,朝李妮妮笑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那一天”
“我記得太深了,每一個細節我都能記住那一天是達摩神主的慶典,我把你從獼猴桃樹上抱下來時,可沒想到有一天,你會把我釘在十字架上。”
“我以為自己撿的是一只小貓,沒想到自己撿回來的是一頭老虎。”
李妮妮反手在他的手腕靜脈上劃了一刀。
“你沒想到的事情多了去了。”
她揚了揚下巴,還沒來得及說話,身邊的白衣侍從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蟲,已經轉身將一個裝了半桶水的木桶,放在攝政王子割開的手臂下。
李妮妮
啪嗒。
幾滴血落進桶里。
不到萬不得已,李妮妮不想搞出人命。
這個假放血地方法雖然俗,但說不定會有一點作用。
“我剛才割開了你的動脈,只要十五分鐘,你就會因為失血而手腳冰涼,眼前發黑,再過半個小時,你就會因為失血過多死亡。”
攝政王子時常和時空偷渡者打交道,是聽得懂現代計時單位的。
白衣侍從拖來了一把專門為李妮妮打造的椅子,無聲無息地放在李妮妮身后。
李妮妮在攝政王子面前坐下,慢條斯理地說“看在我們那點算不上舊情的舊情上,我再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只要你告訴我你和那些時空偷渡者交易的東西到底是什么,我就讓你活下去。”
攝政王子笑道“那你要失算了。”
李妮妮不理會他,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等待著。
可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攝政王子手上的傷口早已經愈合,后來的滴血聲,都是李妮妮身邊的侍從從小羊皮袋子里擠出來的水。
攝政王子卻依然一言不發。
快到十分鐘的時候,李妮妮看到攝政王子臉上若有若無的笑意,就知道這個男人根本沒有上當。
這種方法,是通過讓受刑者以為自己的血快流光,在恐懼中對自己造成心理暗示和心理壓力,從而坦露真相。
但這個方法對于意志力極強的人是沒有用的。
那就沒辦法了。
李妮妮再次走上前去。
這次她直接劃開了攝政王子的動脈。
劃開動脈的流血量和劃開靜脈時的流血量果然不一樣,李妮妮只感到一股強勁的沖力,一股血流頓時從攝政王子的手腕處直接噴涌了出來。
李妮妮重新坐回椅子。
她也不催攝政王子說話,只是靜靜等待著。
等誰先把血流光,又或者是等誰先低頭。
但是出乎李妮妮的意料,攝政王子臉上卻并沒有任何焦急和恐懼的神情,他甚至依然微微笑著,只是臉頰因為失血而蒼白如紙。
似乎近在咫尺的死亡,傷害不了他分毫。
李妮妮慢慢蹙起眉,起身走到攝政王子身前。
就在這時,驚人的一幕發生了。
李妮妮清楚地看見,攝政王子手腕上被割開的動脈,居然正在以一種奇跡般的速度,緩慢又穩定的愈合。
“這是為什么”
她抓住攝政王子的手,指尖深深陷進了他的傷口。
她反復地觀察他的手腕,在難以置信中再次確定,他的手腕的確在以一種非人類的速度合攏。
李妮妮喃喃地說“難道你也不會死嗎”
“還是說所有擁有六芒星胎記的人,都不會死呢”
“這個六芒星胎記到底是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我們開始定結局了現在大家還是都希望褚西嶺當男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