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妮妮有生之年里,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奇幻的場景。
男主推門進來時,女主正趴在炮灰身上,啃咬著炮灰的嘴巴。
這個炮灰不僅是個女的,之前還和男主有一腿。
這是一個何等糾結而又深刻的關系。
連李妮妮都為這復雜的劇情感到驚嘆,沒個十級腦殘都寫不出這樣清奇的邏輯。
窗外樹枝在風里搖晃,達瑪太子素白的手握在門框上,漆黑的眼眸,冷漠地望著房間里不堪的一幕。
錯落的影子落在他的眉目間,或許是帶了一些西域人的血統,他眼窩很深,鼻梁很高,側臉精致得有些不近人情。
當他失去面對李妮妮時溫柔的保護色,像這樣掩去所有表情的時候,他就變成了古希臘那些高高在上的雕像,蒼白、凌厲、無情。
李妮妮嘴巴動了動,被唇邊的刺痛喚醒了神智。
房間里的侍衛和宮人抖抖嗖嗖跪了一地。
李妮妮盯著達瑪太子,剛想說什么,就見達瑪太子大步越過跪了一地的宮人,朝她走來。
他像是沒看見綁在地上的大小姐似的,在李妮妮面前蹲下。
“怎么這么不小心”
他覆下眼,輕柔地說,長指撫了撫她腮邊,被別的男人親吻出來的紅痕,又用拇指擦去李妮妮唇邊的血跡。
冰涼的指尖貼著李妮妮的傷口,他動作有些重,李妮妮疼得“嘶”了一聲,達瑪太子卻并沒有收斂力道,而是繼續用拇指重重擦去了她唇上沾著的、別人的口水。
做這一切時,他的神情非常平靜,平靜得讓李妮妮心里有些發毛。
大小姐看著這刺眼的畫面,在旁邊冷笑一聲。
但不知為什么,不僅男主進來后一眼都沒有看過女主,女主好像也沒有打算給男主什么好臉色。
大小姐直接越過達瑪太子的側臉,嘲諷地對李妮妮說“這就是你的新姘頭,是你拋夫棄子留在達摩末羅的理由”
達瑪太子盯著李妮妮,專注地擦她的嘴巴,眼都不抬道“讓他安靜。”
大小姐“”
李妮妮“”
旁邊的宮人在李妮妮的渲染下,一直奉達瑪太子為神明,當然不會為了一個卑賤的男寵而不履行神明的命令,哪怕嚇呆了,聽到神明發話,也下意識地執行。
一個侍從隨便拎了一塊布頭塞進大小姐嘴里,大小姐掙扎了一下,兩個武士立刻上期那,將大小姐整個壓在地上。
大小姐盯著面前的兩人,眼中不知是妒火還是其他什么火,憤怒幾乎燒出了他的眼眶。
達瑪太子并未理會大小姐,仿佛大小姐的存在,在他眼中只是一根無須在意的野草。
李妮妮的唇角角被達瑪太子按著,一時也不敢說話。
達瑪太子直起身,從身后的桌子上倒了一杯水,抵住李妮妮的唇“碰了不干凈的東西,漱漱口。”
達瑪太子面無表情的時候,真的有點可怕。
李妮妮乖巧地漱了漱口。
達瑪太子又隨手拿了一只玉石果盆,倒了里面的果子,貼在李妮妮唇邊,平靜道“吐出來。”
李妮妮“”
李妮妮繼續乖巧地吐出了漱口水。
如此反復了七八次,李妮妮嘴巴里都感覺不出味道了,達瑪太子終于沒再讓她漱口。
他眼眸極深地望著她,忽然伸手一把將她拉向自己,掰過她的下巴,就強硬地吻下來。
他唇齒間有薄荷和迷迭香的味道,那是他午后給她調的酒。
淡薄的酒意在兩人唇齒間蔓延開來,李妮妮“唔”了一聲,喘不過氣,手抵著他的肩膀往外推,卻立刻遭遇了血腥的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