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代的肥皂都是統一生產,貨真價實,幾百塊肥皂削掉發霉發硬的部分,剩下的足足150斤。
褚西嶺架了一口大鍋,把這些肥皂扔進去熬煮。
男人穿一件黑色背心,嘴里叼著煙,兩手舉著兩根拖把那么長的棍子,在鍋里攪拌。
整個人就像獵豹一樣,結實修長充滿力量感,隆起的肌肉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褚西嶺側過頭,李妮妮眨巴了一下眼睛,小跑過去,伸手把他唇邊的煙拿下來。
褚西嶺“你在這看一下火,讓它沸騰后冷卻。”
李妮妮“你去哪”
“這附近有一個廢棄錳礦場,我去找一點硝酸、x酸x,還有鋸末、石蠟,都是制作炸藥的必備成分,很快回來。”
褚西嶺在她面前彎下腰,雙手撐在膝蓋上,看了她半晌
“要么你跟我一起去礦場附近有個小鹿的窩,你想摸摸小鹿嗎”
李妮妮不大想。
褚西嶺又說“當兵的有那么多軍種,裝甲兵、炮兵、工程兵、通信兵、導彈兵你最喜歡哪一種”
李妮妮對兵種毫無了解,唯一了解的只有炊事班的故事系列連續劇。
于是說“炊事兵”
褚西嶺笑起來。
他一般不笑,笑起來就像冰山初融。
更別說此刻笑不可抑的那種笑了。
讓李妮妮反思自己是不是說了什么冷笑話。
褚西嶺松開膝蓋,直起身,立刻比李妮妮高出一大截“好巧,我當年就是炊事兵。”
李妮妮“你不是開戰斗機的嗎”
褚西嶺“偶爾開戰斗機,大部分時候做炊事兵,都是為人民服務,分什么戰斗機和炊事兵”
李妮妮“”
“所以跟我一起去嗯我去偷偷給你打一頭小鹿吃,不和別人說。”
他從李妮妮手里抽回煙,咬在齒間磨了磨,覺得骨頭里有點又甜又癢的癮蔓上來。
“我們炊事兵,除了疊被子,燒烤也做得特別好。”
李妮妮去了,但最后烤鹿還是作罷。
因為李妮妮看到那個鹿的時候,差點嚇得魂飛魄散
那是紅鹿啊紅鹿
國家不曉得幾級保護動物,反正吃一口五年起步的那種。
打死她,她也不敢拿這玩意兒擼串啊。
到了晚上,眾人照舊晚餐時分,回來分享今日找到的線索。
那條100斤重的蛇蛇還沒有吃完。
楊朵朵在蛇蛇上撒上了一些野生的茴香,一邊分給大家,一邊說
“我今天挖到的又是女人堆就在城西那條廢棄國道線邊的小山包上這已經是第四個女人集體自殺死亡的合葬坑了。”
宋嬌嬌補充道“而且這次墳里有三個女的,手牽著手,尸骨都發黑,嚇得我50度高溫里,一身的冷汗。”
老大爺猜測道“是不是這個達瑪國有什么重男輕女的陋俗”
李妮妮“怎么說”
老大爺“我年輕時下鄉做思想工作,有一個村就是這樣,女的出軌,村民會把她們一起交給山神審判,審判不過,就會關在一起活活餓死或強迫她們集體喝毒自殺。”
武太郎頭上頂著老鼠,給他倒水“你們老黨員還做這些”
“老黨員才是什么苦日子都過過,新疆開發那會兒,挖條溝,黨員都必須第1個揮鏟子。”
老大爺面色安詳地吃著蛇蛇。
“我記得那是1968年冬天,我們幾個同志去村里宣傳男女平等,我同事不小心踩進紅薯窖,結果在紅薯窖里找到三具女村民的尸體,都是因為生不出兒子的,就被毒死的。”
褚西嶺切下一塊蛇肉,把一條條寄生蟲挑出來,遞給李妮妮。
李妮妮道了一聲謝,順口問“大佬覺得這會是集體毒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