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經過達瑪廣場時,還遇見了褚西嶺。
褚西嶺看看李妮妮,又看看武太郎,神色不知為什么變得冷峻。
他垂眸看著李妮妮,輕聲說“不是說下午要在家里休息傷口好了”
然而李妮妮根本沒有心情回答任何問題。
她此刻已經不是出門前的李妮妮了。
她現在是李世界首富妮妮。
擁有了“被蹦跶到臉上的珍珠打得臉痛”這中常人難以想象的奢華經歷后,李妮妮覺得自己風淡云輕了很多。
而且靈魂也有了質的升華。
甚至她覺得自己已經看破了紅塵,回去以后,還能和觀海大師一起探討一波佛法,主題就是“凡所有相,皆是虛妄”。
于是兩個凡人和一個看破了紅塵的人,肩并肩一起往回走。
距離祭祀府邸還有五六米。
褚西嶺忽然走到李妮妮前面,伸手把她往后一撥,同時伸出一只食指按在唇上。
李妮妮頓時從佛法中回過神來,噤聲后退。
褚西嶺拔出槍,上前兩步,抬腳將大門怦一聲踹開
下一秒,一顆子彈猛然擦過門邊,打在水門汀上,彈痕距離褚西嶺鞋尖只有一公分。
半邊褪色朱紅木門“嘩啦”一聲倒下,一時木屑四濺。
大廳里上膛音噼啪響起,十幾把黑洞洞的槍口已然對準門口三人。
大小姐槍口冒著白煙,修長手指執著細長槍支,放在唇邊吹了一下,抬眼似笑非笑地看著李妮妮
“三天不見,墻爬得挺快啊。”
李妮妮“”
大廳里,老弱病殘孕小組的其他幾人,站的站,蹲的蹲。
何馬生和楊朵朵雙手抱頭蹲在一邊,腦后各抵著一把槍,訥訥不敢言。
只有王大爺獲得了一個老年人應有的待遇,被允許坐在椅子上。
褚西嶺抬著槍,眼底陰鷙。
雙方緊張對峙,一觸即發。
大小姐黑發披散,紅裙如火,背著手慢悠悠走到李妮妮和褚西嶺面前。
“聽說這兩天,你們兩個出雙入對,成雙成對,連你洗個澡,他都要在你門口守著”
大小姐歪了歪頭,笑道“李妮妮,你還記得你肚子里的孩子,姓什么嗎”
李妮妮“忘”
大小姐驀然拔高聲音“你還知道這是我王藺的孩王家的孩子”
褚西嶺瞬間就要拔槍,李妮妮一把按住他的手。
然后朝大小姐道“我沒有身手,沒有保鏢,不和人合作自保,難道等死嗎”
“等死”
大小姐低頭,幾乎與她鼻尖相抵,唇角勾起一個冰涼的弧度,低聲道
“我沒有給你留保鏢嗎嗯你哪來等死你三天前明明可以和我走,是你自己放棄我還想著”
他還想著,這一路確實危險,她一個孕婦留在后方也好,免得和他風餐露宿。
等他把路探得差不多了,再讓宋嬌嬌帶著她與他們匯合。
可沒想到,他不過離開了三天才三天這個女人轉眼就勾搭上了別的男人
他一開始還不相信,一通審問,才知道什么“日夜形影不離”、什么“洗澡時一直守在門口”,什么“為你打一頭小鹿,不和別人說”
就這還不算奸情
大小姐氣得想打人,卻不明白自己莫名其妙的火氣從何而來。
但轉念一想,他生氣也非常合理。
別忘了,李妮妮是他堂弟王瑟已經辦了訂婚宴的未婚妻。
換句話說就是他王家的人了。
一個陌生男人,坐在你家新娶來的妻子臥室門口,等她洗澡這中事,再生氣都應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