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艇里。
褚西嶺望著李妮妮,李妮妮望著褚西嶺。
場面一時陷入寂靜。
兩人就這么對視幾秒,李妮妮覺得自己在褚西嶺眼里看見了空茫。
她以為他沒聽清,便又重復了一句“我剛剛問的是,我能看看你的”
可還沒等她說完,褚西嶺就打斷道“我聽見了。”
他以正常男人的思維,琢么了一下她的意思拜托,一個女人接受你的告白,并且讓你脫褲子,這還能有幾個意思
何況她是孕婦。
孕婦因為雌性激素水平過高,有時需求反而會特別旺盛。他能理解。
褚西嶺喉結明顯地滾動了一下,習慣性從口袋里掏出一枚打火機,放在指尖轉了轉。
隨即垂下眼眸,冷峻的視線從她纖細的腰,到胯骨,再到
他驀地閉眼,把之前看到過的畫面,從腦海中散去。
再睜開時,他已然將叢生的欲念壓下,那雙漠然而殘酷的眸子里,只剩一片平靜。
他眼睛也不再盯著不該盯的地方,只打了一下打火機,直到躍動的火苗因燃氣不足熄滅了,才說“我們剛在一起,這樣太快了,我們一步步來。”
李妮妮心道看個胎記而已,除了位置過于辣眼睛,還需要怎么慢慢來,脫了不就完事兒了。
李妮妮“不算快。”
褚西嶺“你沒法適應我。”
李妮妮“我可以適應。”
褚西嶺胸膛明顯起伏了一下,把打火機收起“而且場地也不合適,這里雜物太多,不會舒服,躺下的話,背會被壓到。”
何況這里地面這么糙,她又這么細皮嫩肉,別說玩什么花樣,也別說進到哪里,以他平時訓練的力氣,他只要把她壓在地上輕輕磨一磨,她人就沒了。
李妮妮“為什么要躺著你可以站著來。”
站著褚西嶺只覺得一股血在往下涌。
這個詞里的畫面感實在太強,他咬著腮幫子,冷靜了好一會兒,等腦海中“做了她算了”的沖動再次被壓下,才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煙。
“你懷著孕,站著來就別想了,你受不了。”
李妮妮神色迷茫“為什么受不了我受得了。”
真要命。
褚西嶺看著她清澈的眼睛,覺得他此刻寧愿去站軍姿,也不想在李妮妮這里和她討論“站著來還是躺著來”、“受得了還是受不了”的問題。
太要命了。
要命到再聊下去,他可能會真的忍不住,就在這個不合時宜的地方,就在這個不合時宜的時間,把她站著和躺著都來一次,不管她受得了還是受不了。
而除了褚西嶺,李妮妮現在也非常茫然。
不是,他到底在說什么東西這四周也沒有人,脫個褲子而已,為什么場地會不合適難道脫個褲子還得挑個風水寶地嗎
而且雜物和她有什么關系他脫褲子,為什么會壓到她的背
莫名其妙。
紅綠交錯的指示燈照在她細嫩的臉頰邊。
褚西嶺端詳著她渴望又不知所措的小臉,放低了聲音“就這么想要”
六芒星胎記事關宇宙本源,她當然想要知道。
李妮妮絲毫沒有矜持,用力點頭。
一點都不清純,也一點都不做作。
褚西嶺“”
他舔了舔牙齒,第一次覺得有什么人如此棘手。
他抬手看了看防水手表,在她面前蹲下,與她隔著一掌的距離,神情盡量沉穩和緩地和她打商量。
“可我們現在沒時間了,我們和王大爺他們約了下午三點匯合,現在已經兩點半了前奏都做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