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爺老當益壯,一個健步從石道跨上了還未收起的登艦梯,翻身上了甲板,一套動作行云流水,流暢得像個跳廣場舞的大爺。
楊朵朵想起一路的艱辛和不容易,一時也拋開了心事,快樂地笑起來。
而武太郎抱著川建國,朝海平線揮手“我們要回家啦”
何馬生心情激蕩,推了推眼鏡,索性朝著基地深處大喊
“去你的達瑪太子,我們回家啦”
眾人陷入了狂歡的喜悅。
王大爺站在一旁,抱著手臂看著這群快樂的年輕人,眼底露出笑意。
沒過多久,大家平復了一下心情,打算重新商量一下接下來的食物和航程路線的問題,便一起朝著駕駛艙走去。
然后他們就看見,他們本以為非常忙碌的副隊長褚西嶺,設定好了航線,開啟了自動駕駛模式。
現在正坐在駕駛位上,耐心地給他們的隊長李妮妮按摩小腿。
眾人“”
狗已經死了,壽終正寢,含笑九泉,勿念。
李妮妮這段時間運動量過大,放松下來后,大腿和小腿的肌肉就開始隱隱作痛。
這種情況過兩天就好了。她原本指望身體自然恢復,但是褚西嶺坐下后沒多久,就把她的小腿放到了自己的膝蓋上。
然后開始用手踩她的腿。
李妮妮的第一反應就是,這狗不行了,他居然在學貓咪踩奶。
然后她反思了片刻,覺得自己的思想存在物種歧視。
如果踩奶的動作讓剛出生的小狗勾記憶深刻,并產生愉悅感和滿足感,那么長大后的狗勾也是可能會踩奶的。憑什么一定是小狗勾在學貓貓呢
而就在她思考這些的時候,褚西嶺已經上手,她也就沒什么意志力再把腿給抽回來。
大家圍著李妮妮坐下,忍住八卦之心和羨慕之心,開始正兒八經地討論起后續的安排。
楊朵朵“我剛剛在這船上找了找,發現了海釣的釣竿,我們覺得每天可以停靠一個小時來釣魚,反正我們現在人不多,魚夠吃就行了。”
武太郎“可是魚怎么煮熟呢我們有火,但是我們現在沒有鍋,也沒有木材,連烤魚的串桿都沒有。”
何馬生“這艘艦艇上就沒有什么廢紙什么的嗎”
武太郎“廢紙燒的太快了,就算有也不可能拿來烤魚吧。”
楊朵朵突然奇想“可是艦艇上面有很多鋼管,那些鋼管有用嗎我們能不能拆一節下來,把魚放到鋼管里面,然后用打火機加熱鋼管,通過金屬熱傳導的形式來烤”
何馬生嘲諷道“這和直接用打火機烤魚又有什么區別”
武太郎嘆氣“唉,我們就應該從島上搬一點木材過來的。”
王大爺笑呵呵道“實在不行就吃生魚片,海里很多魚都可以直接生吃的,就算有寄生蟲,也不會十幾天就死亡,很多寄生蟲都可以在人身體里活十幾年”
眾人頓時想起了之前吃蛇蛇時,楊朵朵那句“蛇皮下白色小蟲子就像芝麻餅上的芝麻一樣掉下來”的陰影。
于是大家紛紛露出作嘔之色,并譴責地看向王大爺。
王大爺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總之都能撐到醫院去治療的嘛,我們要學會與寄生蟲共生啊。”
眾人“嘔”
大爺果然不愧是在機關里“整理檔案”的,不管何時何地,都習慣性地在房間里翻找著檔案。
這次他剛坐下沒幾分鐘,就起身溜達起來,按耐不住地拉拉抽屜,翻翻柜子,開開箱子。
一通翻箱倒柜之后,居然還真被他找出幾份幾十年前的泛黃文件來。
只是上面的內容都很空洞,都是核艦艇的一些性能測試數據。
但是他翻到報告的封皮,卻忍不住再次露出詫異之色“這里怎么也有熱舍”
經歷了這么一番驚心動魄,大家已經基本忘了熱舍是個什么東西。
王大爺看著大家茫然的眼神“就是熱舍啊達瑪太子冥婚上就有啊”
何馬生“達瑪太子冥婚上的禮具,幾千幾萬件的,我們哪記得了這么多”
王大爺“達瑪太子他陵寢北邊,不就擺了好多黃金雕刻的鳥龜、山海、夜叉、熱舍、絳群嗎。”
楊朵朵恍然大悟“哦,我想起來了我問過這個大爺好像還解釋過,熱舍就是獅鷲,一種動物,是三千年前南俄草原上一個叫斯基泰的游牧民族崇拜的神靈,斯基泰人叫它格里芬是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