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音調沙啞得不像話,卻慢慢勾起唇角。
“李妮妮,你可真是個蕩婦啊勾搭上我堂弟還不夠,現在居然敢一面懷著我家的孩子,一面勾引別的男人”
他手指驟然收緊,把指尖那一點濕漉漉的口水痕跡,抹在她鎖骨上。
“既然你這樣人盡可夫,不如讓我也睡一睡”
眾人,眾人被大小姐這一番言論驚得目瞪口呆。
武太郎剛撈起自己的老鼠,手里的川建國又“啪嗒”一聲掉下來。
除了王大爺知道王藺的真實性別外,在場的其他人都只看到王藺是個女人。
何馬生和楊朵朵都懵了什么叫“讓我也睡一睡”你們是兩個女孩子啊
他們一時不知道此刻是應該下手去勸架,還是放任這絕美的百合情升溫。
褚西嶺按住大小姐的手,神色陰沉“王藺,嘴巴不會說話可以捐了,而不是在這里像狗一樣亂叫。”
“怎么,你自己情愿做蕩婦的狗,就以為世人都像你一樣愛做狗嗎”
大小姐冷笑一聲,輕慢地松開李妮妮。
他只覺得耳朵里鼓膜隆隆作響,仿佛被海水的浪潮聲堵塞。
明明是熱帶的天氣,他呼吸間卻滿是冰冷的涼意。
她居然讓這個男人吻她。
她居然敢讓別人吻她
這么多天的獨處,他們做到哪一步了接吻還是睡了他們一定睡了吧怎么睡的用的哪個姿勢
大小姐忽而一笑,后退一步。
對李妮妮的水性楊花,他輕蔑、反胃、惡心。
但是他嫉妒。
鋪天蓋地的嫉妒。
大小姐被自己這洶涌的情緒刺痛。
毒液咕嚕咕嚕的沸騰聲中,他聽見自己輕描淡寫,又極其惡毒地說
“不過是個婊子,誰愛要誰要。”
“如果這船人還滿足不了你,等下船的時候,緬甸皎漂港那些卸貨工人他們不挑,估摸著也能看得上你,愿意排著隊,一個個來滿足你。”
褚西嶺把李妮妮拉到自己身后,神色黑沉“王藺,再說一句,你舌頭就沒了。”
“來啊,我等著你。”
大小姐輕佻地笑了起來,美麗的眼睛卻陰鷙地盯著褚西嶺“就算你不來,我早遲也會殺了你。”
一旁的王大爺戰戰兢兢,何馬生、楊朵朵和武太郎早被嚇得偷偷尿遁溜走。
拜托,這兩個大佬手里可都是有槍的
萬一他們一個沒忍住,為愛槍戰,受到牽連的還不是他們這些旁觀者么
要命的熱鬧湊不得。
而大小姐牽起李妮妮一縷長發,嗤笑了一聲。
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褚西嶺把李妮妮從自己身后拉出來,伸手搓了搓她被風吹冷的臉頰。
“你別在意他說的話,人都有自由選擇愛的權利。”
但沒想到,李妮妮不但沒有被王藺的話刺傷,反而有些遺憾地望著大小姐的背影,一副“你怎么不讓他多罵幾句”的表情。
褚西嶺“”
“我沒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