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于之前李妮妮一同唱作俱佳的表演,他已經開始稱呼李妮妮為“大人”了。
譯官馬上翻譯了這句話。
“認識。”李妮妮面不改色道“這都是誤會,他們是我東土大唐道教茅山派真君太上老君的神官,請祭司殿下把他們放開吧。”
誰的神官,什么東西
祭司和譯官茫然地看著李妮妮。
就連神官本官的武太郎和楊朵朵,一下都沒從李妮妮的話里回過神來。
李妮妮鎮定地說“世間有諸神,你們自己都搞出兩億多個神了,再加一個神也不奇怪吧。”
年輕祭司沉默了片刻,才再次開口道“神很多,但是神主只能有一個,諸神都是為了侍奉神主才存在的”
所以這些人并不是信奉諸神。
而是讓諸神,去侍奉另一個神
李妮妮莫名覺得這種信仰方式,非常的眼熟。
但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這不重要。”李妮妮說“你信仰你的主,我信仰我的主,這并不矛盾,我們兩個主大可以互相交流切磋一下,這不正是我主派我們從西天取經的意義嗎”
祭司和譯官不知是不是被她的理論驚到,再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武太郎和楊朵朵則一頭霧水,完全沒聽懂李妮妮在打什么啞謎。
什么諸神,什么神官,茅山派不是捉鬼的嗎還有他們怎么就開始西天取經了
但準確地說,李妮妮將的也沒錯,因為唐三藏西天取經,的確是去印度取經。
唐玄奘原名陳煒,出身名門,家道中落,獨身一人踏上絲綢之路去印度,走了整整19年,可以說是那個年代的超級驢友了,放到現在小紅書上粉絲要千萬的那種。
“我可以證明給祭司大人看。”
眼看氣氛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凝滯,李妮妮不由分說抽過武太郎的背包,伸手在里面找了找。
她的手指首先碰到了一個柔軟的東西,還有點溫度,李妮妮猜想那可能是餓昏了的川建國。
她淡定地越過川建國,又往深處翻了翻。
果然在背包底層翻出了一個諾基亞代工廠生產的超防水、超距離、超續航對講機。
李妮妮把對講機放在指尖晃了晃,對祭司道“這就是我們和我主太上老君交流的工具”
武太郎和楊朵朵紛紛茫然地看著李妮妮。
李妮妮的神情忽然變得虔誠,她一手拿著對講機,一手扔下破背包,高舉雙手朝向東方,深深的敬了一個少先隊員禮。
還用一個狂熱信徒該有的語氣說“我今天在此宣誓,我熱愛祖國,熱愛人民,好好學習,好好鍛煉,準備著為事業貢獻力量時刻準備著時刻,準備著”
太郎朵朵“”
祭司譯官“”
武太郎按著胸口,一時沒喘上氣來。
楊朵朵呆滯地看著李妮妮,已經被驚呆了。
而李妮妮背完了少先隊員誓詞,才想起這個內容似乎不大像是宗教宣誓。
但這又有什么關系呢反正這個印度祭司又聽不懂中文,語言之間的壁壘像鴻溝那么大,他們根本分不清中文里“神”、“仙”、“君”、“主”,是完全不一樣的東西。
因為他們自己只有一種東西,那就是神。
哪怕懂中文的人,也未必能懂中文的語境,就算譯官把這段中文逐字逐句翻譯成印地語,也只能翻譯出她李妮妮的虔誠和狂熱。
但李妮妮還是亡羊補牢地背了一段禱詞,試圖讓自己看上去更像一個信徒“主啊讓我做您的工具,去宣揚和平榮耀歸于我主,請你顯示你的神跡,憐憫你迷途的羔羊。”
“啊我的主。”
她說著舉起雙手,并飛快地按下對講機的開機鍵。
武太郎和楊朵朵看著李妮妮這一系列迷之操作,嘴巴微張,表情一片空茫。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剛剛不是還在茅山派嗎,現在他們又在哪里。
就在這時,一段熟悉且復古的諾基亞開機音樂,在李妮妮手中猝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