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種喜馬拉雅山脈腳下的雪山1,海拔怎么說也是世界屋脊的水平,一頭牛肯定不可能爬到山頂。
因此每隔一段山路,就會有一個補給站點,一方面給朝圣信徒食物和水,另一方面也換乘的牛和草料。
迫于李妮妮“壓著親”的威脅,年輕祭司憤恨地從補給站點拉來了三頭水牛。
在印度,最神圣的是白色瘤牛,水牛地位要低下很多,性格也更加溫順,給親給抱給騎騎,一點都不尥蹶子。
李妮妮、楊朵朵、武太郎一人一頭。
祭司則堅持步行,非要一步一跪地上山,絕不騎牛褻瀆他們的神主。
李妮妮“你這么跪著上去,得跪多久”
祭司“三天吧。”
李妮妮“”
祭司朝著山頂行了一個合十禮,冷聲道“我們神主是眾靈之靈、萬神之神。為了我們神主,我做什么都愿意。”
萬神之神
李妮妮忽然問“你確定你主的神像,就是方才我朋友背上背的那個”
祭司神情隱忍“你這是在暗示我不夠虔誠,認不出自己的神主”
李妮妮“我沒有。”
祭司“不,你就有。”
李妮妮“”
年輕祭司在李妮妮的沉默里,覺得自己不僅被調戲了身心,還被調戲了信仰。
他捺著怒氣道“我的神主,祂集梵天、毗濕奴、濕婆三位一體,是世界法則的締造者,創世之神、宇宙之主,是人間的維護者、萬物的掌控者,也是秩序的破壞之神,和世界的毀滅之神我對我主的心,就像喜馬拉雅山上積雪一樣亙古不化我對我主的愛,就像恒河的水永不斷流”
李妮妮冷靜地聽完了這一大串頭銜和示愛。
然后委婉地表示“那可不一定,喜馬拉雅山一開始是沒有雪的,因為海拔沒這么高。恒河的水一年也能斷好幾次,因為你們蒸發量太大”
祭司氣得面色發青。
他感到了深深的冒犯,頓時連吵架都不想和李妮妮吵了,也顧不得李妮妮能召喚神跡的事,轉身就走。
譯官向左看看李妮妮,右看看祭司,想騎牛卻不敢說。
最后長嘆一聲,委委屈屈地跟著祭祀大人跪拜上山去了。
等人都離開以后。
老弱病殘孕小隊之印度分隊,終于有了單獨說話的機會。
李妮妮對自己這兩個隊友,竟能淪落到如此凄慘的境地,而感到匪夷所思。
而武太郎比李妮妮還匪夷所思
明明大家都是一起被龍卷風帶過來的,為什么他們兩個人混成了乞丐,連口飯都吃不飽,李妮妮卻成為了王室座上賓
片刻沉默后,兩人異口同聲道
“你們是怎么做到混成這樣的”
“姐姐你又是怎么做到混成這樣的”
李妮妮“我是被龍卷風卷到了沙灘上,偷獼猴桃時被抓了,你們呢”
武太郎“差不多吧,我們是違法討飯時被抓了。”
李妮妮“”
違違法討飯
楊朵朵說到這個就心塞“這個地方文明落后也就罷了,誰又能想得到他們竟然連討飯都要收稅呢我們本來都打算發展下線了,結果業務全部被打斷了。”
下、下線
李妮妮忍不住問道“討飯也有下線嗎。”
武太郎“當然有啊,你不知道現在討飯都是有組織的嗎在外衣衫襤褸,在家老婆三匹,頭兒還給你交五險一金。”
李妮妮“”
武太郎“我原本的計劃,是先拓展討飯的業務區域,再慢慢收馬仔,穩扎穩打,做大做強結果好景不長,我們的事業剛剛起步,就被當地的執法官抓到,非要我們每天上交兩個印度飛餅作為稅金,我不服,就和他們打起來了然后就被抓了。”
武太郎扼腕道“可惡我的丐幫大計竟毀于官僚主義”
李妮妮對他們不合時宜的事業心感到茫然。
冰冷的山風吹拂而過。
越往上走,氣溫越低,李妮妮把從補給站租來的袍子往身上裹了裹。
“我和貓走散了,太子的干尸現在還在你們這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