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在回去的路上時,還在望著自己手里的帽子發愣。
不是,這錢她還沒焐熱啊,怎么就沒了呢。
怎么就這么留不住呢。
四人回去的路上,李妮妮終于明白楊朵朵和武太郎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跟那個男人說了我只賣藝不賣身,但是那個男人居然湊過來想親我他還摸我用胡子扎我我實在忍不住,就把他按在地上打了一頓”
武太郎悲憤地捂著被打成熊貓的眼睛說“結果五分鐘后,他拉了他十幾個弟兄過來打我我才知道他媽十年生了十二個兄弟,這誰敢惹啊”
“等等。”李妮妮打斷他,按著太陽穴說“你是怎么和他表達,你只賣藝不賣身這句話的意思的”
武太郎聞言更加悲憤“我英文中文俄羅斯文法文都說了一遍”
李妮妮“”
可人家是印度人啊
兄弟,這波被打的不冤。
李妮妮又看向楊朵朵。
楊朵朵一直揪著雙手沉默地坐在一邊,似乎連小孩都沒打過這件事,對她一個泰拳八級選手的打擊十分巨大。
“我聽妮妮姐說的去撿牛糞,撿著撿著,就有幾個小孩過來用手比劃說,這是他們的地盤,叫我滾開。”
楊朵朵沮喪地說“我不想滾,就和他們打起來了,他們十幾個小孩打我一個,我、我我沒打過,我就是個廢物小點心嗚嗚嗚嗚。”
她說著就哭了起來。
李妮妮“”
說話間,他們終于回到了法緹瑪的妓女小屋。
法緹瑪已經準備好午餐,李妮妮把今天本來大獲豐收、但最后又被兩個敗家子買藥刨得所剩無幾的那點可憐收入,放在桌上,告訴法緹瑪這是他們今天的伙食費。
法緹瑪愣了一下,眼圈慢慢紅了。
她看著李妮妮,伸手掩了掩眼角,就把錢收了起來,轉身去廚房給他們加菜了。
五人圍成一圈,坐在小屋門前,阿罕幫著法緹瑪在地上支了一個燒得焦黑的大土陶鍋。
印度的貴族飲食其實還是很精細的,但平民食物實在是差了太多,基本就是把食物煮熟的程度。以至于李妮妮真的毫不期待,整個人蔫噠噠地坐在地上等開飯。
法緹瑪給他們一人分了一個盤子,又往每個盤子里分發了一張紙片般薄到透明的餅。
李妮妮李妮妮心中升起絕望。
并堅定了她明天要掙更多錢,至少要吃頓肉的決心。
但沒等她想好新的賺錢方法,就見幾個看起來像是婆羅門貴族私人守衛的男人,用平板車拖著一個里三層外三層、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長方形大箱子,走到他們面前。
其中一個守衛道“你們誰是西伽蜜多大人”
李妮妮警惕地舉起手“我。”
另一個看上去職級比較高的守衛便走過來,朝李妮妮恭敬地行了一個合十禮。
遠看不覺得,這么湊近一看,李妮妮才發現這幾個守衛都臉色蒼白、精神萎靡,眼下有濃重的青黑,眼神里也全是壓抑的驚恐就跟大白天活見了鬼似的。
“是這樣的,我們是執政官大人派來的。”
這個守衛竭力壓抑著恐懼說“自從西伽蜜多大人您離開神殿之后,神殿中就不斷發生著怪事,執政官大人實在是沒有辦法,迫不得已讓我們來打擾您,希望您能想想辦法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