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妮妮沒有再問蘇爾姬妲更多東西。
還是山雞哥那句話,事情一步一步做,stebyste。
今天到這里已經可以了,再玩下去,蘇爾姬妲就真的要徹底反彈了。
她喊人來將滿身是血的蘇爾姬妲帶了下去,用紗麗的背面擦干凈了匕首上的血,走出了院子。
褚西嶺正坐在院子外面的石凳上,抽煙。
他聽見李妮妮的腳步,條件反射地想起李妮妮不大喜歡聞煙味,將最后一根香煙在凳子上碾碎。
“你對那個女人用刑了”
李妮妮蹙起眉“你在外面偷聽”
“是你們聲音太大了。”褚西嶺側頭望向她“私自用刑,你不該做這種事。”
“達摩末羅的法律就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我不該做這種事,誰該做這種事,你嗎”
李妮妮語氣有點冷,褚西嶺也感覺出來了。
他抿了抿唇,靜靜地看著李妮妮。
直到那種針扎般的痛感,從心中如浪潮般絲剝繭地褪去,他才再度開口道“你打算什么時候離開這里”
李妮妮心道,我倒是現在就想離開這里,但我不知道怎么離開啊。
她其實很想問褚西嶺,時區是怎么回事,達摩末羅又是怎么回事,地球上明明已經有了現代科技,為什么會突然出現一個類似于古印度的國家
但這些問題,她一個也不敢問出口。
因為她不確定,失憶前的李妮妮,“應該”知道多少事情。
如果說熟悉歷史還能解釋為,她失憶之前愛看百家講壇,對歷史感興趣。
那開飛機、開槍、弄炸藥這些,就不是能用干巴巴的“興趣”兩個字就能搪塞的了。
萬一她失憶前也是溯源部員工呢就像無間道里梁朝偉演的那樣,明明是正道的光,卻不得不作為間諜,潛伏在大小姐家偷電話卡,甚至為此不惜引誘大小姐的堂弟。
指不定她把“時區”問出口的那一瞬間,就暴露了自己失憶的事實。
李妮妮再次想起了今天她在自己肚子里,找到的那張字條上的三句話
1、不要相信任何人。
2、這不是游戲。
3、不惜一切代價,殺死男主殺死男主殺死男主
褚西嶺,也是男主。
李妮妮謹慎地看著褚西嶺,斟酌了片刻才說“時間到了,我就會離開的。”
褚西嶺慢慢地說“時間到了,是什么時候”
李妮妮怕自己多說多錯,想快速結束這次談話,只能快刀斬亂麻地說“這和你有什么關系”
褚西嶺長久地看著李妮妮。
某種濃重的壓抑的情緒,在他眼底慢慢鋪展開來。
是啊,這和他有什么關系
這個女人擺明了想和他撇清一切,他為什么還要眼巴巴湊上來,在這悶熱的花園里一動不動地等了一個多小時,就為了能多看她一眼
甚至當房屋里傳來慘叫時,他明知道占上風的人是李妮妮,卻還是幾次抑制不住地握住了槍,想要沖進去,將另一個女人一槍爆頭。
這已經不是“舔狗”的行為范疇了。
這是犯賤。
褚西嶺閉上眼,慢慢將心里翻江倒海的情緒按捺下去,忍耐著讓自己不要再去拉她的手。
不要再犯賤。
“的確不關我的事。”
褚西嶺站起來,在一叢一叢的雞蛋花里向外走去。
不要再犯賤。
“但時空通道不是那么好開啟的,我計劃在一周后的下午五點離開,如果你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就來恒河邊的達摩神廟找我,我會最后等你三個小時。”
“三個小時過了,我就不會再等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本來打算今天寫到達瑪太子和李妮妮相認呢
許一個愿望50字前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