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的格外傷心,整個眼圈都紅了起來,鼻尖也通紅一片,被攥住的腳踝更是一直在顫抖。
皇帝大約是被吵得頭疼,終于忍不住斥了一句“別哭了。”
他聲音很嚴厲,柔嘉被嚇的立刻止住了聲,但眼淚卻是不聽使喚,仍是一滴一滴地砸下來,無聲的落淚更叫人心生憐意。
皇帝看著她這副模樣,不知怎的忽想起了那年受傷之時,她似乎也是腫著一雙眼,日復一日地拎著補湯送到東宮去。
只是當時永嘉守在門外,不讓她進門,對著她更是沒有好言語,那些湯不是被扔了,便是當著她的面倒了。
即便是這樣被奚落,她也一日未落。
他當時聽聞了這件事,只當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冷笑了一聲便過了,并不會理會她那可笑的舉動。
可偏偏這樣小的一件事,他以為早已淡忘地一件事,卻莫名記到了現在。
她那會兒剛及笄,臉上的嬰兒肥還沒褪去,整個人像一朵春日的花苞,嬌艷卻無力,被裹挾在朝堂的激流之中東搖西擺,寸步難行。
她又懂得什么呢
她不過是想用用一些微薄的善意來試圖彌合兩邊的裂隙罷了。
真是天真,愚蠢又可笑。
她那一貫精明的母親怎么會生出來一個這樣干凈的女兒,干凈到令人心煩。
皇帝眉間浮上一股冷意,如果她曾有一絲絲的野心,一點點的惡意,他都能毫不留情地將她直接掐死。
可是她沒有,她即便被這樣粗暴的對待,也只是忍著眼淚,緊緊地掐著自己的手心。
為什么有人在經過了這么多的事還能這么純凈
純凈的讓他心生暴戾,想把她一起拉進這泥潭里
皇帝托著她的后頸忽然拉近,似乎還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輕柔舒緩的讓人忍不住想靠近,更近,去尋覓更多的香氣。
可他一靠近,身下的人便哆嗦的眼皮一顫,緊緊地閉著不敢睜開,雙手更是輕輕抵著他的肩,整個人可憐的像一只被露水打濕了翅膀的鳥,瑟瑟地蜷成一團,卻又不敢掙扎。
“你很怕我”皇帝湊近了她的耳邊,深深地吸了一口香氣。
他的氣息實在是太具有侵略性,柔嘉整個人都被他籠罩著,耳側微癢微麻,說不出的感覺,她下意識地想點頭,可是剛一動,想起了他方才的可怕立馬又改成了搖頭。
皇帝捏著她小巧的耳尖忽地低笑了一聲“怕我做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
只是話一出口,他看著眼底那一截白膩的脖頸,忽然想到了乳白色的奶豆腐,又想到了清甜多汁的荔枝肉,竟真的被勾起了幾分食欲,像著了迷一般一點點剝開了她的衣領順著那脖頸吻了下去。
當他的唇越來越亂的時候,柔嘉眼睫止不住的顫著,抵著那肩膀的手忍不住嵌了進去,可這點疼痛絲毫阻擋不了他,反倒激的他眼底更加晦暗,最后十指相扣,一把將她的手牢牢地按在了頭頂。
明黃的簾幔被急切地一碰,層層地垂墜了下來,床帳里突然暗了下來,他眼底的情緒也無需再遮掩,洶涌地將她整個人都拖進了無邊的欲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