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是這樣說著,但那手分明抱的很緊。
皇帝不知道好端端的她怎么又鬧起了別扭,難不成是因為是他送的就不喜歡嗎
他沉下了臉,一伸手替她推開了窗,冷聲刺道“既然不喜歡那就扔了吧。”
柔嘉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眼見著他一派正經,并沒有說笑的意思,不由得有些心底發冷。
帝王的喜怒變幻莫測,他對著自己不也是這樣嗎喜歡時可以給你錦衣玉食,一旦不喜歡了便能隨時翻臉。
柔嘉忽然生出些推己及人的同情,終于還是妥協了,避開了他的視線將貓放了下來“到底是一條性命,還是養著吧。”
明明是一番好意,一開口卻又鬧成了這個樣子。
皇帝看著她一副抿著唇不愿說話的樣子,好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心里堵的悶悶的,扯了扯了領口似是有些煩躁“安歇吧。”
柔嘉也不想說什么,低著眉替他寬了衣后,默默躺到了里側去。
兩個人雖躺在一張床上,卻相互背對著,氣氛格外的怪異,連呼吸都好像特意錯開了一樣。
柔嘉近來精神不好,也沒太多心思亂想,不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皇帝卻越想越氣,正欲轉過去,卻聽到了一陣均勻輕緩的呼吸聲,又不禁有些惱火。
一低頭,他看見那貓正輕手輕腳地跳上了床,蜷在床尾準備安歇,怒火瞬間平靜下來,伸手朝它招了招“過來。”
可那貓一看見他就躲,慌張之下便要往里面躲。
眼見著它要跳上她的被,皇帝一伸手捏住了它的后頸,低低罵了一句“不識好歹的小東西,連誰是你的主人都分不清”
那貓一被他捏住,連動也動不了,只會呆愣愣地看著他。
“算了,真蠢。”
跟一只貓有什么好解釋的,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奇怪,手一松,放了它跳下床去。
鈴鐺叮鈴鈴響了一路,皇帝現在半點睡意也沒有了,再一回頭,看見她又蜷了起來,微微皺著眉,頓了片刻,還是俯身湊了過去“怎么了”
柔嘉并沒醒,只是咬著唇,一手抵著小腹。
“又疼了嗎”
皇帝側身抱住她,習慣性地伸出手替她放到她小腹上,格外輕柔地替她揉著。
前兩日她昏迷也是這樣總是忽然疼起來,他已經做的格外熟練了,眼見著她仍是皺著眉,便撥開了她的領口,更加直接地貼上去。
他整個人就像個天然的火爐一樣,手心的熱力也足,一圈圈地按揉著,不一會兒,她咬著的唇便慢慢放松了下來,身體一舒展,她的后背整個整個貼了過來,兩個人莫名有了些相擁而眠的意味。
睡前的郁氣一掃而空,皇帝看著她有些失了血色的臉頰,目光漸漸溫柔了下下來,支著手臂憐惜地俯著身吻了下去。
可他的唇將落未落之時,柔嘉卻忽然睜開了眼,醒了過來。
鼻尖輕輕碰著,嘴唇幾乎相貼,兩個人四目相對,一股無言的尷尬蔓延了開來。
僵持了片刻還是柔嘉面皮薄些,微微紅著臉別過了頭。
只是她一動,才發覺他的手還貼在她的肚皮上,衣服也亂七八糟的,忍不住又有些羞氣。
她小日子還沒走,他就這么迫不及待了嗎
柔嘉抿著唇,忍不住推了推他“你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