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么可能”
誰會愿意做那種事柔嘉氣的睜開了眼,一眼看到他眼中故意逗弄她的笑意,又扭過了頭不再讓他得逞。
皇帝看著她面紅耳赤的樣子終于有了些愉悅,摸了摸唇上的血痂故意逗著她“看著挺柔順的,牙尖倒是挺利,朕哪兒敢交給你。”
余光里看見他摩著唇上的血痂的樣子,柔嘉隱隱覺得自己唇上的傷口也在發疼,發熱,又生怕他說出什么更放肆的話,干脆捂住通紅的耳朵背過了身去“我還困,你別說了。”
她肩膀氣的一顫一顫的,耳尖卻紅的快要滴血,像一只熟透了枸杞子一樣,引的人想去捏一捏。
皇帝忽然原本只打算寬個衣,可這會兒卻改了主意,慢慢走近。
被褥忽然被掀開,后背忽然貼上了一個涼涼的身體,柔嘉身體一僵。
他怎么也躺下了剛才不是還在嫌棄她嗎
柔嘉不想與他同床,撐著手臂便想要起床。
可她剛直起腰,他便橫了一只手臂,將她又摁了回去。
“別動,陪朕好好睡一會兒。”他埋在她頸窩上,悶悶地笑著。
柔嘉覺得他今日反常的厲害,略有些不自在地避了避“你要睡自己睡就好了,我要起了。”
“剛才不是還說困嗎”皇帝睜開眼,沉沉地盯著她。
“剛才是剛才”柔嘉聲音慢慢低下來,身邊躺著一頭虎視眈眈的兇獸,她能睡著才怪。
柔嘉也不管他,撐著手臂便想從他身上爬過去,可剛準備跨過去,那原本平靜的人卻忽然屈起了腿,一翻身別住她的腰反壓了回來,摸著她的臉低低地哄了一句“乖一點。”
這肢勢實在太過危險,總令她想起往常的某些時候,柔嘉立即便卸了勁,咬著唇不再說話。
皇帝看著她無處安放的手無聲地笑了笑,慢慢捉住她的指尖和自己纏在一起,抱著她又睡了個回籠覺。
春日里本來就容易犯困,和風徐徐地吹著,陽光暖暖地曬著,兩個人呼吸漸漸一致,齊齊睡了過去
白世吾到太極殿的求見的時候,等了許久,才看見皇帝出來,仿佛剛剛才醒似的
他重重咳了一下,俯身跪拜道“老臣參加陛下。”
“舅父不必客氣。”皇帝在下拜前扶了一把,又轉頭對張德勝道,“拿把椅子來,舅父雙腿有寒癥,不宜久站。”
白世吾咳嗽了兩聲,推辭道“陛下折煞老臣了。”
“舅父不必如此,你我既是君臣,也是舅甥,不必如此見外。”
白世吾聽了他的話,這才順著坐了下去“那老臣便倚老賣老了,一把老骨頭了,中不了多少用了。”
“舅父何出此言,朕瞧著您精神矍鑠,老當益壯,再做十年右丞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