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笨”柔嘉不太明白。
蕭桓指了指自己,又指了身后空空如也的兜網,委屈地掉著眼淚“我笨。”
原來是在為沒打到獵哭鼻子。
柔嘉摸了摸他的頭“不笨,我們桓哥兒還小呢,沒什么力氣,等長大后也能騎馬射箭,彎弓射大雕了。”
蕭桓被她說的一臉向往,可轉眼又低下了頭,有些喪氣“不理我。”
“誰不理你”柔嘉抬著他的頭。
蕭桓指了指窗外“他們都。”
柔嘉朝著那熱鬧的人群看了一眼,也不禁生出些寂寥之感。
他們姐弟身份尷尬,旁人自然不敢輕易搭理,她也不知該怎么安慰,只得心疼地抱住了他“這不是你的錯,他們不是不喜歡桓哥兒,是因為這個身份不能親近你,等我們出去了,別人不知道我們是誰了,自然就會和你親近了。”
“出去”
蕭桓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看著姐姐,他從出生起就待在深宮里,壓根就沒有宮里宮外的概念,此次來南苑對他來說已經是極為新奇的事情了。
柔嘉看到他什么都不懂的樣子越發心疼,她實在難以想象這孩子要是一直在這種環境下長大會變成什么樣子,輕輕地點頭“對,桓哥兒要乖乖的,聽姐姐的話,咱們一定可以出去。”
“聽話”蕭桓重重的點了頭。
“桓哥兒真乖。”柔嘉看著他小小的身影久久沒再作聲,愈發堅定了要出去的信念。
晚上的時候她就著燈光將簪子里的輿圖拿了出來,一點點細細地和自己看到的比對著。
等到夜幕降臨的時候,她腦海中已經有了個初步的印象,正滿心躊躇間,張德勝派了人來,她才連忙將輿圖重新塞到簪子里,跟著來人過去。
皇帝收獲頗豐,今天的晚膳大半都是他親手打的獵物。
柔嘉一進去,便瞧見一盤盤炙烤好的肉端了上去,或是連皮帶骨,或是片的薄薄的,金黃焦香,一進門便勾的人食欲大開。
皇帝正用了一半,一見來人,食欲頓時更旺盛了些“過來,陪朕用一點。”
“不了,我已經用過了。”柔嘉抿著唇,淡淡地拒絕。
“用了也過來,替朕布菜。”
皇帝今日心情好,并不計較她剛進門的這點小別扭。
柔嘉一想到這些東西是他跟誰一起打的,心里便有些堵得慌,她忍不住想問為什么不叫周明含來侍膳,但話到了嘴邊,怕惹得他不快壞了明天的行程,還是忍了回去,坐到了他對面。
張德勝一見公主過來,識趣地將布菜的玉著遞給了她。
柔嘉盡力忍著氣,聲音平靜地問他“想要什么”
皇帝已七分飽了,便隨口說道“你看著辦。”
讓她看著辦桌案上那么多菜,她又不了解他的口味,怎么給他布
柔嘉頓了頓,發覺這桌案上肉食偏多,估摸著他大約是喜葷食,便隨手夾了幾筷子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