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多想了,早些休息吧,明日跟二娘一起去赴宴。”柳二娘哼著小曲,喜氣洋洋的把她推上了樓。
而遠處,在離這青石巷不遠的廬州最大的客棧里,今日確實來了一位貴客,把整座客棧都包了下來。
頂層的房間里,那白日的紅衣捕頭搖身一變,現下正跪在外間,低聲向那站在窗邊的人匯報“陛下,調戲公主的人已經抓進牢里了,敢問該如何處置”
“哪只手碰的她,就剁了哪只。”皇帝淡淡的吩咐。
可話一出口,空氣中都仿佛充滿了血腥味。
“是。”捕頭領了命,頭也不敢抬的彎著身退了出去。
齊成澤聽著他的吩咐忍不住有些心驚,這位陛下的脾氣,這幾日是愈發陰沉了。
他有些不明白,既然早就知道公主的行蹤了,為什么不直接把人抓回去,偏偏要派人守著,又到揚州設局,繞了這么大一個圈子呢
大約是他皺著眉的模樣引起了注意,皇帝回頭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想問朕為什么這么大費周章”
齊成澤一聽見他發問,連忙跪了下去“微臣不敢揣度圣意。”
“在外面就不用這么拘束了。”皇帝看著遠處閣樓里那一豆燈光,神色忽明忽暗,“朕從前最喜歡打獵,但朕最享受的并不是射出那一箭,而是另一個時候,你猜猜看,是什么”
他說話總教人捉摸不透。
齊成澤搖了搖頭“臣不知。”
“朕最喜歡的是布下了天羅地網,看到獵物四處奔逃,垂死掙扎,卻又逃不脫只能落在網里喘著氣的樣子。”
齊成澤聽出了他聲音中濃濃的征服欲,一想到那種場景只覺得毛骨悚然。
“讓她自以為逃過,暫且松一口氣,最后再告訴她一切都是假象,其實她從一開始就從未逃脫過朕的掌心,從未逃離過朕的掌控。”
皇帝捏著送來的那封墨跡尚未干涸的信,指腹輕輕一抹,仿佛擦過了她眼角的淚一般,眼神里滿是愉悅“只有這樣,她才會徹底死心,心甘情愿的留在朕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