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蕭凜看著眼前大火卻是直接下了命令“先救人,絕不能傷了人的性命。”
他一開口,訓練有素的士兵隨即出動,迅速繳了他們的械,一個個將人制住,又打開了大門,將堵在大堂里的人全都疏散了出來。
一桶桶桐油潑下去,眼見著大火燃了起來,白從霜正在得意之時。
可誰知下一刻卻不知從哪兒沖出來這么多訓練有素的侍衛,將她的人全部制住。
局勢一朝逆轉,她心里頓時生了不好的預感。
正在此時,她覺得后背隱隱有一道審視的視線,正不善的看著她。
白從霜難以置信地回頭,一點點抬眼,正看見那掀開了一絲縫隙的馬車里的那張面容冷峻的臉。
皇帝怎么會來
還偏偏出現在這個時候
被那樣沉甸甸的視線打量著,白從霜瞬間臉色青白“表哥,表哥不是你看到的這樣,這都是一場誤會”
“誤會那些桐油是誤會”
蕭凜冷著臉,厲聲質問她。
“是他們先抓的我,我不過是想報仇罷了”白從霜著急解釋。
“你是想報仇,還是為了別的”蕭凜銳利地看著她,“為了一個人的私仇你就能置著幾百人的性命與不顧,還是放火燒樓這樣惡劣的行徑,你簡直是蛇蝎心腸”
白從霜被他這樣斥責,連忙跪下來哭著求饒“表哥我錯了,我也是一時氣極才想岔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饒過我一次”
幸好他來的及時,大火剛剛燃起便被撲了滅,人群也只受了些輕傷。
但空氣中滿是木頭被燒焦的炭氣和呼痛的呻吟。
蕭凜看著那些人被熏黑的臉聲音愈發冷厲“你真的是想岔了嗎朕若是今日沒來,這群人是不是就要死在你的手上了縱火是大罪,即便是未遂也不可輕饒,來人,把她捆起來,押到京城去”
“表哥不要”白從霜還想爭辯,可齊成澤卻利落地將人堵住了嘴捆了起來。
被拖走的最后一眼,白從霜隱約瞧見了他懷中還攬著一個昏睡過去的女子,頓時便明白了一切,她憤憤想叫喊,但嘴巴被牢牢地堵住,只能絕望地被拖了下去。
一旁的州牧聽了幾耳,明白了來人,瞬間面如土色,連忙跪下來求情。
蕭凜環視了一圈,又想起白家早上縱馬的行徑,怒火燒的愈發的旺盛,朝著那州牧怒斥“行事狂妄,罔顧人命,你這州牧眼里還有朕,還有王法嗎你這腦袋還想要嗎”
“臣知錯,求陛下恕罪。”白州牧慌忙碰著頭告罪,“臣也是受了指使,望陛下開恩。”
但皇帝怒火正盛,沉聲吩咐道“把他們都關進天牢,嚴加審問,朕倒要看看是誰給了他們這么大的膽子,敢在廬州這般肆意妄為。”
齊成澤聽了這話,頓時便明白皇帝這是要借機向白家發難了,連忙應了聲“陛下圣明。”
衛兵們皆被驅散,樓里的人也盡數放了出來,一場即將燃起的大火消失于無形,那些人劫后余生,滿街皆是跪拜聲。
廬州畢竟是是非之地,處理完青樓的事情,皇帝并未再停留,打算即刻便乘船回京。
經過了方才的一場喧嘩,那被安置在馬車里面的人也漸漸醒了過來。
“醒了”
蕭凜感覺到懷中的動靜,抬手去摸她的額。
他的手一搭過來,柔嘉立即便偏頭躲了開,有氣無力地推開他“你要帶我去哪里”
“回京。”
蕭凜淡淡的開口,卻不容拒絕。
果然還是要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