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血親。
他倒要看看他那個好舅舅會不會挺身而出。
到時候,他的母親若是知道一向推心置腹的兄長騙了她這么多年,又該是何表情
蕭盈得了癇癥的事情已經大肆傳了開,越傳越烈,甚至連掖庭里也得到了消息。
太后忙于照看兒子,自下了禁令后倒是沒再來找過柔嘉麻煩。
大約是顧忌著太極殿的事情,蕭凜這兩日倒也沒再像從前那般頻繁地來找她。
再加上最近駐守西北的將軍班師回朝,皇帝大宴犒賞三軍,格外繁忙。
柔嘉松了口氣,正欲過兩天清凈日子,但剛睡到半夜,卻忽然被人迷迷糊糊地吻了醒。
夜半三更,她睡的正熟,總是被東捏一下,西拽一下,睡也睡不好,忍不住嘟噥著去推他“別鬧”
可蕭凜大約是飲了酒,又許是打了勝仗格外高興,格外地固執,剛一推開,他轉眼又壓了下來,滿身酒氣地笑著追著她吻。
他今晚出奇的熱烈,可柔嘉實在是困,被他鬧得沒辦法,只好順從地攬上了他的腰,期盼他快些離開。
然而這一鬧還是鬧了許久。
等柔嘉再醒過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日上三竿了,簾子一掀開,外面的光直刺人眼。
柔嘉明明沒喝醉,可吻了那么久,仿佛也被酒氣染醉了一樣。
她靠在床頭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懵懵的按著眉心,有些懷疑昨晚是不是自己的一場夢。
直到一片看見了那桌子上的一碗湯藥,柔嘉才反應過來,昨晚他真的來過。
果然改不了本性。
柔嘉有些生氣,原以為他會收斂幾天,沒想到還是這般過分。
再一端起藥碗,那底下壓著的一張紙映入眼簾。
上面用蒼勁的筆觸明晃晃寫著幾個大字“晚上留門。”
誰要給他留門
柔嘉氣極,一開窗直接將那紙條揉成了一團狠狠丟了出去。
她正在氣頭上,沒注意到那窗外還有人。
紙團子一扔,外面忽傳了一聲痛呼“哎呦”
是永嘉。
她怎么會來
柔嘉慌忙開門,正瞧見永嘉捂著腦袋要去撿那紙團,連忙搶先一步攥在了手里。
“這是什么”永嘉捂著額一臉悲憤,“你干嘛亂扔東西”
“無聊時練的書法而已。”柔嘉一把將紙團塞進了袖子里,故作鎮定問她,“你怎么會來這里”
她還在禁足中,確實不方便多說,永嘉一把將人推了進去“里邊說。”
可她一進門,入眼便是那桌上剛倒好的一碗黑乎乎的藥。
她喝藥做什么
永嘉此次來,本就是因著那日大殿的事情心存疑慮,一看到這藥又不由得有些疑惑,盯了許久才鈍鈍的出聲“你喝的是什么藥”
她年紀雖小,但從前父皇宮中妃子眾多,她自小便見過母后給那些女人賜藥,頓時有了不好的聯想。
柔嘉沒想到她會來,連忙推了推藥碗“是補氣血的藥,最近天氣熱了,沒什么胃口。”
“補氣血的藥”永嘉頓了頓,記得她之前在南苑也是這般說過的。
她素來是個直來直去的,瞥了一眼那藥,徑直問了她“那日的貓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