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柔嘉只覺得可笑,“天底下哪有兄長逼迫妹妹上他的床的,你用不著拿著這冠冕的理由來壓我,我以為你斷然不會做出此等威逼之事,現在看來我還是把你想的太好了。”
蕭凜原本并未想過要對謝二動手,可聽著她的指控,怒氣涌上來一伸手直接按住了她的腰把她壓在了博古架上“沒錯,朕就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人,你不要太高估朕的人品。”
他一手掐住了她的腰把她帶向他,側耳低低地威脅著她“你說,要是謝二知道了你和朕的關系他會怎么做,他還敢娶你嗎”
熱氣直往她耳朵里鉆,柔嘉耳朵上的絨毛都豎了起來,聲音難得軟了下來“你瘋了”
“這不是事實嗎”蕭凜捏著她的下頜,“還是說,你不敢讓他知道”
“我有何不敢。”柔嘉抿了抿唇,“反正謝二娶過一妻,我又是被逼的,以他的人品便是知道了也不會介懷。再說了,還有圣旨在,無論如何我們都會成婚。若是實在嫁不了他,那我便只能殉情。”
殉情,她就那么愛他嗎
“不許胡說。”蕭凜傷口忽然發疼。
“我說沒胡說”柔嘉仍是不松口。
眼見著她還要繼續往下說,蕭凜看著那一張一合的紅唇,忽然頭疼欲裂,直接壓下去重重地堵住了她的聲音。
他吻的極重,挑開她的齒關壓的柔嘉幾乎快喘不過氣來。
柔嘉雙手試圖去推,可他正是怒氣上頭的時候,一手直接攥住了她的雙腕,另一只壓著她的后頸把她向前按,吻的愈發的深。
原本蕭凜只是想堵住她的聲音,但是吻著吻著,往日那么多記憶齊齊涌了進來,他漸漸放輕了力道,大手順著她的腰線撫著。
夏日炎熱,這書房的木門并未關,只放下了一道紗簾。
他吻的那么深重,連博古架都跟著輕微的晃著。
“快放開。”柔嘉真的怕了,嗚嗚地推著他,生怕謝二真的發現,不停地掙著手挺腰。
混亂間不知手指按到了哪里,蕭凜悶哼了一聲,攥著她的手才終于松了松。
兩個人站在博古架的角落里沉沉地喘息,柔嘉摸了摸紅腫的唇,平復了片刻才發現他肩頭滲出了血跡。
疼痛一上來,蕭凜不得不松了手一手撐在了架子上。
趁著他傷口疼,柔嘉一彎身敏捷地從他的臂彎下鉆了出來。
“別走。”
蕭凜一手撐在架子上,用另一只受傷的手去拉她,額上微微出了汗。
“我去給你叫太醫。”柔嘉竭力讓自己不去看那滲血的肩膀,抿著唇將他緊緊扯住她的衣袖的手一點點掰開,轉身跑了出去。
剛走到門口,身后忽然傳來了棋子被碰倒嘩啦啦地灑地的聲音,柔嘉腳步停頓了片刻才忍著沒回頭,掀了簾子出去。
外面,謝明鈺正在歇涼,聽見了棋盤被掀翻的聲音愣了一會,再抬頭看見柔嘉出來連忙迎了上去“公主談完了嗎,陛下是要叫臣現在進去嗎”
柔嘉平了平氣,只是含混地說了一句“皇兄傷病復發,一時半會兒可能下不了棋了,我們先走吧。”
“陛下傷口又疼了”張德勝連忙湊了過去。
“滲了點血,你去請個太醫來看看。”
柔嘉低低吩咐了一句,趁著張德勝進去的時候領著謝明鈺轉身出了太極殿,護著他往宮門去。
一路上,柔嘉步子走的很快,饒是謝明鈺這樣比她高一些的追起來也有些吃力。
直到走到了御花園的拐彎處,柔嘉一回頭才發現身邊的人不見了,連忙又退了幾步回去“對不住,我忘記你腿上有傷了。”
她自從進到太極殿之后便和平常大不一樣,情緒變化的極其強烈,一路上又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頻頻瞟著那太極殿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