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你這閨女不但容貌生的好,又這般知書達禮,守規矩,教養的著實好,也不知將來哪家有福氣能娶到她。”忠遠候夫人邊走著邊聊。
對女兒的夸贊江氏再聽多少遍也不會倦,江氏低笑“哪里,她年紀還小,還有許多規矩要學,我只盼她能嫁個家世清白的人家便好了。”
“依我看,咱們這位鄉君恐怕不止這個造化。”二房的韓氏憋了一晚上的氣,故意掩唇低笑,“前些日子老夫人壽誕的時候,連太子殿下都對她另眼相看,我看哪,咱們這姑娘說不準是個有大造化的”
“太子殿下”
幾位貴婦人微微詫異,忠遠候夫人亦是謹慎,“夫人這是何意”
“夫人難道不知”韓氏故作訝異。
她說這話這是明擺著要攪黃雪濃的婚事,江氏連忙打斷了她“二嫂誤會了,不過是一場意外而已,殿下前來赴宴的時候將雪濃準備的壽禮碰碎了,隨手扯了塊玉佩頂上了,算不得什么另眼相看。太子行事磊落,你我都是知曉的,萬不可這般猜測。”
議論太子不敬,何況這宴會上人多眼雜,忠遠候夫人盡管心里起了個疙瘩,嘴上卻識趣地不再問“原來是這般,殿下宅心仁厚,確實令人敬佩。”
眾人也跟著附和道,每每提起如今皇帝病重,太子殿下協理朝政,井井有條的場景便絕口夸贊。
溢美之詞一字不落地傳入耳中,柔嘉雙頰滾燙,嗚嗚地推著那壓著她吻的人。
可眼前的人看著溫潤,吻起來卻異常的放肆,柔嘉舌根都發了疼也推不開他。
那腳步聲越走越近,蕭凜也聽到了,才終于放開了她,兩個人相對著沉沉地喘息。
“有人來了,該怎么辦”柔嘉尚未平復下來,眼淚都快急的掉下來了。
她這十五年一直過的循規蹈矩,平平淡淡,可是自從遇見他之后,便不停地出事。
上上次是在祖母的宴會上拿出了太子的玉佩,引得眾人側目。
上次是進宮去找個玉墜都能撞見宮妃紅杏出墻,被迫聽了墻角。
這回好了,終于輪到了她自己,和太子私會的事情若是傳出去,她的名聲也可以不要了。
蕭凜不悅地掃了眼暗處的齊成澤,齊成澤有口難辯。
方才門后的兩個人吻的熱火朝天,齊成澤守在一旁的花叢里,暗暗咳了好幾聲提醒著
可無論是他小聲提醒,還是低低的咳嗽,他們都充耳不聞,這可如何能怪他
不遠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現在出門動靜又太大,走是走不掉了,情勢危急之下,蕭凜只能伸手將柔嘉擋在了他身后。
剛攬過去的那一刻,恰好,那群貴婦也拐了花叢,正與他對上。
那群貴婦人原本正在談笑風生,一看見那站在門邊的人,腳步齊齊地頓住。
太子殿下怎么會到這里
幾個人面面相覷,半晌才想起來行禮,連忙躬下了身“臣婦參見殿下。”
“平身吧。”蕭凜面色如常。
江氏自打看見太子之后,心跳就漏了一拍,又從他身后看到一片鵝黃色的裙裾,腦袋便開始發疼他身后的那個人,分明是她的女兒。
這兩人,怎么又到了一起
江氏額上冷汗直流,拿帕子擦了擦汗,暗自祈禱身旁的貴婦人沒有看到女兒。
可屋漏偏逢連夜雨,忠遠候夫人一起身,正看見了那道熟悉的身影,滿臉詫異“秦姑娘,你不是回去休息了嗎,怎會在這里”
柔嘉原本是打算悄悄貼著墻邊溜走的,然而剛挪了一步,便被人發現了,她再也裝不下去,只好轉身回了頭。
被這么多視線盯著,為了女兒的名聲,江氏現在顧不得去問他們的關系,連忙打圓場“都怪我這記性,是我忘記說了,太子殿下原是路過,得知府內有喜事才來瞧一瞧,可三爺醉了酒,我一時沒找到何時的人,才叫雪濃前去迎一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