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輝的目光也不如平日靈動,微微有些發直,不仔細看卻是察覺不了。
眼睛也歸肝經,證明他肝經受損,這也是肝經受邪風入體的征兆。
耿奕擔心自己看錯了,見弘輝進來后落座,喝著熱茶微微皺眉,讓丫鬟換了冷茶,跟四福晉說是感覺有些熱。
然而弘輝依舊沒有出汗,按理說從外頭進來熱的話,喝水后自然而然就會發汗。
等了足足一刻鐘,弘輝的額頭依舊光潔沒有一點汗水出現。
耿奕的目光很隱晦,哪怕紅光出現了,但是卻沒有提示,她打算看清楚再說。
四福晉十分敏銳,察覺到耿奕的視線一直追隨在弘輝身上。
耿奕之前發現過那么多事,四福晉心里不由咯噔一跳。
她借口要去里頭說說梨膏糖的買賣,弘輝知道這事是四福晉和耿奕一起合作做的,也沒多想,更沒打算去聽。
四福晉進去后小聲問道“妹妹剛才一直盯著弘輝,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耿奕對上四福晉擔憂的神色,斟酌著道“我也看不準,只覺得弘輝可能是肝邪入體。”
這話聽得四福晉臉色都有點白了,聲音壓得更低了“那弘輝是不是”
耿奕連忙答道“姐姐莫慌,先派人去宮里請太醫過來。”
肝邪入體,人就容易抽搐打擺子。
午時還是肝經最弱的時候,耿奕猜測弘輝很可能午時的時候就會抽搐,提早請太醫過來才好。
四福晉二話不說就讓人拿上帖子去宮里請太醫,弘輝是她的心肝,絕不能有任何事。
耿奕看四福晉嚇得人都開始哆嗦了,急忙安撫道“姐姐莫要擔心,太醫來得早些,弘輝不會有事的。”
四福晉點點頭,她對著鏡子深吸了幾口氣,又用手拍了拍臉頰顯出幾分紅潤來,這才若無其事出去了。
聽說弘輝不到午時暫時不會如何,四福晉勉強放下一點心,只盼著太醫能盡快過來。
雍親王府的馬夫瘋狂揮舞馬鞭,馬車跑得飛快,太醫差點給顛暈了,下車的時候險些沒能站穩。
不等太醫站穩,已經有兩個高大的侍衛扶著他進去。
說是扶,基本上就是架著了。
太醫前腳剛進二門被侍衛放下,后腳四阿哥已經快馬加鞭趕了回來,直接翻身下馬,大步進了去。
四阿哥進去看見坐在位子上還好好的弘輝,眼底露出驚訝和疑惑的神色來。
不過他相信四福晉不會在這種事上開玩笑,只請太醫給弘輝把脈。
太醫來之前還以為弘輝有多緊急,一路馬車飛馳,進來后弘輝好好坐著,他一臉懵圈就這
只是太醫收斂神色,趕緊上前就要把脈。
弘輝卻突然臉色一變,整個人仰后倒下。
四阿哥眼明手快接住了弘輝,發現他在懷里開始抽搐個不停,頓時臉色也變了。
太醫飛快伸手給弘輝把脈,面色驚訝道“脈象緊促,脾氣虛肝火盛,需要瀉心肝補腎之藥。”
他飛快寫下藥方,蘇培盛一路小跑讓人抓藥,然后他親自煎藥。
弘輝在四阿哥懷里抽搐得越發厲害,太醫也是一籌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