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突出,耿奕就靈機一動道“爺,不如添上描邊如何”
不夠突出的話,描邊之后,勾勒出輪廓來,這不就顯眼了嗎
四阿哥試了試,用黑色描邊太突兀,用藍色也不合適,白色就等于沒涂。
最后選的是很淺的金色,仿佛是陽光曬在花朵上一樣透出一點光來,卻不會特別奇怪。
他看了又看,這才算是滿意了,派人把圖樣送去瓷窯。
耿奕不知道瓷窯的管事和工匠們收到圖樣之后,臉色會不會都變了,這會兒四阿哥又重新換了一張新的宣紙。
她就納悶了,這就要開始第二張了嗎
就聽四阿哥道“之前送去的瓷器,九弟說斯特羅家族的族長特別喜歡。我就想著,不如專門做一個特別的瓷器送過去。”
但是要怎么特別,他暫時還沒頭緒。
耿奕就問道“爺是想做怎么樣特別的瓷器,跟咱們平日用的不一樣的嗎”
四阿哥點頭道“是,俄國喜歡的跟我們不太一樣,要是個獨屬的瓷器,那就不一樣了,能換的鹽石只會更多。”
他有想過畫上西洋大船的圖樣,再燒制在瓷器上,但是這樣一來,除了斯特羅家族,其他西洋人一樣會喜歡,還不夠獨特。
哪怕是西洋人喜歡的花紋,誰都能用,也不夠特別專屬。
耿奕想到現代有品牌專門給人定做的衣服、包包和生活用具,有的會把自己的肖像印在上面,也不知道俄國人會不會喜歡喝茶的時候低頭看見瓷器上有自己的臉。
光是想想,她感覺就有點驚悚了。
臉不行,換成家族最特別的東西也可以。
耿奕眨眨眼,立刻就提議道“爺,不知道添上斯特羅家族的族徽怎么樣,他們應該有這個東西吧實在沒有,添上族長的名字在不顯眼的地方,這瓷器就是族長專屬的,這樣如何”
這樣就夠特別了吧,是斯特羅家族獨享的瓷器,算得上是獨一無二的。
她就不信那位族長能不心動,能不喜歡,能不花大價錢買下這個瓷器來
四阿哥緩緩抬起頭來“你這個提議很不錯,至于斯特羅的家族有沒族徽,又是什么樣的,可能得問一問九弟。”
九阿哥被叫過來,聽他問起斯特羅家族的族徽,就點頭道“這個我知道,他們家族的族徽是一只禿鷹。“
用黑漆漆的禿鷹來做族徽,他印象不要太深刻,所以就記住了。
四阿哥的表情也是一言難盡,讓他畫別的就算了,畫禿鷹這種玩意兒就不想動筆的。
九阿哥就笑道“瓷窯那邊也有畫師,讓他們試著畫出斯特羅家族的族徽,燒在瓷器中間的位置就好。”
這點小事壓根不需要四阿哥來操心,更別提是讓他來動筆了。
四阿哥動筆畫是興致,給斯特羅特制瓷器這個就算是買賣的。
哪怕瓷窯那邊的人畫得不好,九阿哥再尋個西洋畫師也可以,哪怕是他家供養著的秦先生動筆都沒問題。
就是得精準有些,別把人家族徽畫得不太像,那送過去就不是交好而是交惡了。
斯特羅家族的族長還是很大方的,送鹽石都不帶眨眼,要多少就送多少。
不過要是誰的家族躺在這么一條巨大的鹽礦上面,躺了三百年,富得流油,也不會在意送出去多少,只為了心頭好那就更不在乎了。
最后這差事還是找秦然畫的,秦先生跟著九阿哥一起學了點俄語,去俄學堂那邊跟留學生套近乎,恰好有一個斯特羅家族旁支的人。
對方雖然血統離直系比較遠,卻因為有斯特羅這個姓氏尤為驕傲。
問起族徽的時候,他恨不得連細節都說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