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關于方乾的那些個謠言,就覺得想吐,想要掙扎,卻沒力氣,嚇得眼眶都紅了。
這會兒訂婚宴已經開始,大家都在往禮堂走,根本就沒人注意到這里,而且他本來站的就偏早知道就不一個人躲在角落里了好惡心,云琛在哪里,快來救救他
大概他禱告的聲音太小,直到被方乾半拖半抱著要走,都沒什么人注意到他。
再這么下去不行。
朱肖肖使勁兒咬了下自己的舌頭,瞬間一激靈,然后趁著這清醒的空檔,猛踩向方乾的腳。
他雖然是個oga,力氣小,但出其不意,還是讓方乾下意識松了手,于是不敢耽誤,立即往前跑,這里說到底只是地方偏僻,前面人往禮堂走,被吸引了注意,但他只要弄出一點動靜,就能引來人。
果不其然,在他往前跑的時候,方乾在后面就不敢追了。
朱肖肖又咬了自己幾口,但腦子還是懵懵的,而且就算見到了人也沒敢停來,就想找到云琛,耳朵里也塞不進什么聲音,都顧著往前沖了,結果不知道腳下絆到了什么,瞬間摔倒跌了下去。
猛摔這一跤,腦子又摔清醒了些。
耳邊的聲音像是開了閘一樣呼嘯進來,驚呼和詫異聲,還有不滿和指責聲。
而下意識抬起頭一看,前面竟站著蕭牧嶼和白雨。
他這是跑到了哪里
一群人都在看著他,朱肖肖腦子有些不清醒,但也清楚自己好像丟了人,但還來不及多想,就聽白雨氣急敗壞道“云瑾沅,你什么意思”
他能有什么意思
朱肖肖撐著胳膊想爬起來,但身體還是發軟,而且后面腺體依舊在持續不斷的發熱,再這樣下去,恐怕身體被人抱住,熟悉的木質味道傳來,朱肖肖嗅了嗅鼻子,這會兒竟然想哭。
“如果你不帶著偏見來看,就能看出小沅現在狀態不對”
朱肖肖暗自點頭,對對。
“太子殿下的訂婚宴上,竟然發生這種事希望太子能給我一個交代。”
啊
朱肖肖立即掙扎著抓住云琛,把方乾給供了出來。
這會兒方乾就站在不遠處,連躲都沒躲。
帝國,從根上就爛了,一個中將如此做派,除了狂妄自大,有所依仗外,就是不拿朱肖肖當一回事,甚至是不拿oga當回事,而且他有無數種理由來推脫這件事,連云琛都沒放在眼里。
之前白雨,連帶著白雨的議員父親被云琛坑了一把,可不見得他會被云琛怎么樣。
所以方乾自得的很。
雖說帝國法律聲稱要保護oga,但那是對下的說辭,對上,帝國法律可以變得很“靈活”,而且這種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不過是一個oga,云琛要死揪著不放,最后影響的可是他自己的前途,他就不信
“這件事,我不會就此算了。”
方乾瞬間沉下了臉色。
“不過是出了點意外,你也知道oga都很嬌弱,有的喝點酒就不行,我也是沒想到他一喝酒就這樣。”方乾意味深長地看著云琛“年輕人有沖勁是好的,但一直這么有沖勁,不分青紅皂白,那可就不好了,你之前一沖動把太子妃告上軍事法庭,鬧成那樣,太子妃還這么寬容,讓你參加訂婚宴,結果又出這種事”
“嘖嘖,不想著盡快平息,還想將事情再鬧大云少將,你不會對誰有意見吧”
一聽這話,周圍瞬間竊竊私語起來。
朱肖肖聽不太真切,只覺得越來越難受,不由得在云琛懷里動了動,埋著頭低哼,抓緊了云琛胸前的衣服。
“難受”
一只手拍上了他的后背,輕輕安撫著他。
云琛身量挺直站在會場中央的位置,面對方乾帶有暗示意味的話,以及隱隱威脅的態度,絲毫不為所動,更沒去看瞇起眼睛的蕭牧嶼,以及難看著臉色的白雨,一邊安撫著懷里人,竟一邊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