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肖肖的身體瞬間就軟了下去。
“和尚,是艷鬼”
他呼吸急促,對面那個惡鬼卻已經發怒現了原形,但元溟反應更快,梵音驟起,一圈圈蕩開來,耳邊是惡鬼凄厲的慘叫朱肖肖靠在元溟懷里,意識模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圍竟一陣晃蕩。
“和尚”
元溟將人抱在懷里“這里要塌了。”
朱肖肖含糊嗯了一聲,耳朵在聽卻沒在思考,只覺得渾身滾燙發熱,迫不及待想要追尋另自己舒適的地方,一直往元溟懷里鉆去,扯著他的衣服“和尚,我難受,你幫幫我我難受”
漸漸地,耳朵里也聽不進聲音去了。
中了艷鬼的毒,除非行那事,否則沒有任何解法。
鎮鬼塌,被困在其中活著的人都被放了出來,只是才離開鎮鬼塔,就又被一道金光扔出了畫舫,竟是誰也沒能抵擋住這金光,隨即金光化作金鐘罩,整個罩在了畫舫上。
“這是怎么回事”
“我們得救了”
“是誰救得我們那個金鐘罩”
“難道是佛修之人”
“曹訥你怎么也在這里還有你這個樣子”
曹訥陰沉著臉,在岸上站穩身體,其他人或是跟他一樣落在岸上,或是落在其他畫舫上,要不然就是落在水里,引起了一片混亂,都在議論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他低頭看了眼渾身狼狽的自己,歸攏好衣服,才又看向被金鐘罩保護起來的畫舫。
一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曹訥臉上就越發陰翳,他也中了艷鬼的毒,雖然已經解了,但身上至少三成功力都被吸了干凈,就這樣,那艷鬼也在幾息之間被元溟所打敗,而再看周圍
就算他們這些人沒有提前準備,可一致都毫無抵抗地被扔了出來,可見元溟功力之深,毫無疑問在他們之上,而且是深不可測,難怪是佛教圣子曹訥下頜骨繃緊,眼底不由得一絲閃過陰霾。
而另一邊,在鎮鬼塔倒塌之后,將所有人都扔出去,不過是元溟下意識的行為,等回過神,這艘畫舫已經被他用金鐘罩護了起來,除非破了他的金鐘罩,否則任何人都無法再進來這艘畫舫。
所以現在,這艘畫舫上就只有他和朱肖肖兩個人。
主畫舫華麗異常,身為花魁,花意濃所在的房間更是布置得美輪美奐,而且大概是這位花魁深愛紅色,不僅衣服多是紅色,就連房間也多是紅色,床上一席嶄新的鴛鴦紅被面,鋪得齊整,布置得仿佛新房一樣。
元溟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卻越發覺得懷里人身體滾燙,用清心咒和梵音凈化都不管用,只是讓人短暫清醒了些一時間,他不禁有些躊躇,也有些猶豫不決,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和尚,你若是不愿意,就走”
朱肖肖感受到元溟的猶豫,伸手拽過元溟的衣領,壓低聲音有些發狠般的任性“你就去外面隨便找個人過來,是誰都無所謂,反正你也”
話還沒說完,就一聲驚呼。
腰身被緊緊禁錮著,元溟也呼吸漸重“隨便找一個人”
聽到元溟這話,朱肖肖立即就笑了起來“不愿意我隨便找個人那你要如何你敢破心中的枷鎖嗎和尚,我難受,你若是不想我這么難受,就盡早下決定,不然的話我不確定還有沒有耐心等你”
畫舫角落養著一株藤蔓,藤纏著一株綠竹,彎彎繞繞,親昵緊密,雖然綠竹一如既往地不動如山,但藤蔓自有一套方法,繞一圈,又若即若離,就見綠竹晃了晃,樹葉一伸,又將藤蔓給撈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