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之后,喬學名表情不變,只是笑意又加深了些,好像就等著朱肖肖這句話一樣。
科學院周圍并沒有人,不過也不是談話的好地方。
兩個人點到即止,誰都沒再多說什么,轉而談論起別的話題。
喬學名也不知道是要去科學院,還是剛從科學院出來,似乎也并不急著去別的地方,就繼續和朱肖肖閑聊著。
他們兩個無疑是同類人,同類相斥,但不知道為什么,喬學名對朱肖肖卻格外有興趣。
其實朱肖肖大致能猜出一些來。
和司郁銘有關。
倒不是說喬學名對司郁銘有多在意,所以格外關注他。
而是對于司郁銘那邊的人而言,他就像一只狡猾的狐貍,卻沖入了一群狼之中,顯得那樣格格不入。
道不同不相為謀,末世之中遇到同道中人,才能走得長遠。
喬學名不是沒向他透露出招攬的意思,而且是一開始進入基地的時候,那是最好選擇站隊的時機,可朱肖肖明明意識到了,卻仍選擇偽裝真實面目,和司郁銘走到了一起,甚至還發展成了那種關系,實在讓人很想不通。
喜歡這種偽裝的樂趣可困難也多。
就像現在,不是又朝他主動伸出手了嗎。
喬學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狀似無意問道“之前見你和司隊長那么親密,每天同進同出,想必感情很好吧現在這個世道,最難得的就是真情,遇到了可要好好珍惜才是。”
“同進同出就是感情很好嗎”
朱肖肖伸出手,手腕上的木系異能印記開出枝條,幾秒的時間,枝條上又開出紅色的小花,一簇簇聚攏成團,明艷又稚嫩,可又幾秒時間過去,鮮嫩的花瞬間衰敗下來,花瓣紛紛灑灑掉落了滿地,花枝也蔫了下去。
“開花未必結果,也會有衰敗的時候,更何況是捉摸不定的感情。”
朱肖肖冷嗤了一聲,抬頭看向喬學名“而且現在這個世道,最難得的怎么可能是真情。”
“哦那你覺得是什么”喬學名笑著問道,眼睛定在朱肖肖身上。
朱肖肖歪頭反問,似笑非笑“喬博士也不清楚答案嗎我還以為我們兩個以為的,就算不完全一致,大概也差不了多少,否則的話,喬博士又怎么會想要和我做朋友呢”
喬學名忍不住低笑兩聲,聲音愉悅“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力。”
朱肖肖搖了搖頭“應當是志同道合的人才對。”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朱肖肖往回走,并沒有拒絕喬學名的陪伴。
顯然對方是結束了科學院的工作,才遇到的他,于是往回走的路上,朱肖肖又有意無意問起了科學院相關的事情。
不過沒那么明顯,只是想多了解下。
眾所周知的事情,科學院除了研究一些能讓民生更好的項目外,最重要的研究,當然是怎么結束這末世。
喪尸病毒傳染極快,可現在連抑制喪尸病毒的藥劑都還未出現。
普通人在短短一兩分鐘內就能變異,異能者還好一些,能堅持幾個小時不等,可也阻止不了被喪尸病毒變成喪尸。
只要喪尸病毒存在一天,大多數人就會惶惶不安一天。
當然,只是大多數人。
總有那么一部分人,不希望末世結束,他們享受末世帶來的一切,不管是秩序的重建,還是強者為尊的體系,權利,地位,自由,瘋狂,在掀開表面那層厚厚的偽裝后,只會變得越加清晰且明了。
只有無能的人才會祈禱末世結束,繼續龜縮在受束縛的安全下。
喬學名看了朱肖肖一眼“凈化藥劑是最難的項目,全世界各個基地都在研究,可末世資源短缺,又頗多限制,加上喪尸病毒又難以剖解,想要研發出來,困難重重,沒那么快,不過”
“不過什么”朱肖肖好奇道。
喬學名笑了下“喪尸病毒出現的時候,人類也擁有了異能,在末世初始階段,有人直接變成了喪尸,有人卻成了異能者,可哪怕成了異能者之后,卻仍不能抵抗喪尸病毒,這是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