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再次交鋒,以凌郁失敗告終。
凌郁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心想他果然和這位黎醫生氣場不和。
朱肖肖不再看凌郁,而是低頭翻開放置在自己腿上的故事繪本,還真有板有眼地讀了起來,看起來真像那么回事。
這是一個幼稚到不行的故事,叫小蝌蚪的一生,然而被朱肖肖清冷的嗓音念出來,竟別有一翻韻味。
沒有刻意壓低的聲音,卻清澈得仿佛一捧泉水,嘩啦啦從鵝卵石上流過,好像撞擊到了人的心尖上,那聲音鉆進耳朵里,很舒服,又順著耳朵流進四肢百骸,配合著淡雅怡人的清香,凌郁動了動,只感覺眼皮越發沉重。
閉上眼睛前,他還在想,為什么感覺這位黎醫生,好像很期待自己入睡一樣
然而他確實疲憊困窘,在朱肖肖念故事的聲音中,竟真的漸漸睡了過去。
這一睡,再醒來時,屋內好像變得更昏暗一些。
不知現在已經是什么時間,凌郁睜著眼睛,還有些懵,下意識想要動彈一下,卻突然發現哪里不太對勁
腿上有些許重量感,而那地方
水瓶放置的位置又傳來熟悉的漏風感,冰冰涼的細鏈輕微滑過,那感覺竟也如此熟悉。
耳邊鉆進粗重的呼吸聲,像是抑制不住的渴求,終于暴露了不堪的蹤跡。
凌郁反應過來,瞬間睜大眼,猛地坐起身“你在做什么”
剛睡醒就瞬間劇烈動作,凌郁腦袋暈了一陣,動作一時凝滯住,但這并不妨礙他看清楚眼前的情況。
包裝的拉鏈被解開,被妥善擱置的水瓶暴露在空氣中,腿上趴伏的人竟然在細致描繪著,眼神著迷炙熱
朱肖肖沒想到凌郁會這么快醒來,臉色不由得僵了一瞬,但很快收回手,神色淡定道“沒干什么。”
如果不是他臉上仍泛著激動的紅暈,凌郁真要信了對方的鬼話
這還叫沒干什么
凌郁臉色猛變,瞬間從躺椅上下來,一字一頓咬牙道“你是變態嗎竟然”
“你竟然”
凌郁臉色很有些難堪,幾乎說不下去。
若說朱肖肖對他做了什么,可是對方只是解開了他的褲子。
但若說朱肖肖沒對他做什么
他褲子都解開了還被還被人用那種著迷到幾乎迷戀的眼神看著
那種炙熱的,瘋狂的迷戀
仿佛在看什么稀世珍寶一樣。
當時那鼻尖離他只有不到一個拳頭的距離,凌郁甚至能想象到,對方一定能聞到他的味道。
他竟然
他竟然他怎么能做這種事
凌郁不可抑制地頭暈目眩,只覺得心臟跳動得越發厲害,眼前一陣陣閃著白光受刺激大了。
“你他媽你他媽就是個變態”
凌郁從來不覺得自己有天會失去分寸,但經歷過剛才那一幕,他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鎮定下來。
是他小瞧了這位黎醫生,這種人
“我是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