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肖肖也絲毫不客氣,直接應承下來,甚至還開了句玩笑“如果您以后有需要的話,千萬第一時間考慮我,不過看您現在的身體狀態,大概需要我的幾率是幾乎等于沒有了。”
好話誰不愛聽,雖然涉及男性問題多有敏感,但在朱肖肖的三言兩語下,老戲骨還是答應以后絕對先考慮朱肖肖。
聽到這里,凌郁瞬間看了朱肖肖一眼,眼底劃過一抹不知名的情緒。
“凌老師,你在看什么看黎醫生嗎”
突然一道聲音穿插進來,陶芯大咧咧開口道“難道凌老師你也想要黎醫生的聯系方式”
凌郁“沒有”
“嗨呀,凌老師您不用害羞。”
陶芯揮了揮手“我要是個男的,那方面有問題的話,我也愿意找黎醫生看病,黎醫生長得多帥啊,真好看啊,能被黎醫生看病的話,也是種享受嘛,不過雖然我不是男的,但我能不能也要一下黎醫生你的聯系方式”
凌郁“”
在場幾位男士“”
他們之前多多少少有聽說過,陶芯和凌郁合作完一部電影,然后在采訪的時候,把凌郁不和她拍吻戲的事情給抖落了出來,然后惹出后續不少事,那時候,他們還以為陶芯是故意的,然而現在看來,也許就是嘴巴沒把門的
為凌郁默哀。
不過陶芯最后還是要到了朱肖肖的聯系方式。
露天派對開到很晚才結束。
期間凌郁要多沉默就有多沉默。
當然,他本來就不是個話多的人,所以也沒人注意到凌郁的不對勁。
凌郁坐在位置比較偏的躺椅上,稍微遠離喧鬧的人群,右手上拿著一杯啤酒,時不時喝上一口,以表示自己很享受現在的狀態,并不希望有人來打擾,而他的左手,放在膝蓋上,卻不斷碾磨,痙攣,微微輕顫
像是想要抓住什么東西似的
而凌郁能抓的,只有自己的膝蓋,他把自己的膝蓋都給捏紅了。
腥紅一片,如果不是天色已經暗下來,肯定會顯得很是恐怖。
與此同時,凌郁的腿也時不時顛起來,像是坐不住一樣。
可他必須強迫自己坐在這里。
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
心底一直煩躁著,鼓動著,各種情緒交雜在一起,理不出絲毫頭緒。
他腿部和胳膊都在不自覺發力,青筋時而暴露出來,血管里的血液脈動著奔騰著,叫囂著流遍全身。
凌郁根本沒有發現此時他臉上血色上涌,眼底竟也泛出了血絲。
他就像一頭焦躁不安的獸。
被解開了封印后,第一次得到滿足后得到的安撫只是假象,更多的其實是欲壑難填
他現在,就像是一頭處在發情期的獸。
凌郁嘖了一聲,狠狠將剩下的啤酒一口氣灌進肚子里。
隨即猛地攥拳,將罐裝啤酒瞬間捏扁,精準地扔到了垃圾桶里。
然而手里沒有東西后,凌郁的躁動不安更加明顯起來。
他抬起頭,滿是血絲的眼睛下意識搜尋起某人的身影。
就見朱肖肖身邊圍了不少人,他像是天生會交際一樣,有那什么癥一樣,不僅席恒,陶芯,連丁然等都圍在他身邊,一個個笑得那么歡暢,仿佛在討論什么令人身心愉悅的事情。
只有他一點都不愉悅,甚至渾身上下,由內而外都在冒著火氣。
凌郁再次問自己,憑什么
憑什么他一次次要被朱肖肖牽著鼻子走
他說到底絕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
可是每次在面對朱肖肖的時候,不僅總是會束手束腳,還會被朱肖肖壓制得動彈不得。
凌郁又起身摸了一罐啤酒回來,打開繼續喝起來。
一邊喝,一邊又往那邊看過去。
笑得真歡暢啊。
那個男人,是絲毫不把他對自己做的事情放在心上。
“咔嚓”
又一罐啤酒喝完,再精準地被扔到了垃圾桶里面。
直到深夜這場派對結束,凌郁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幾罐子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