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說,不是非我不可。”
凌郁聲音異常低啞,而且力氣很大,身體壓制上來,那么高的個子,那么健壯的身材,朱肖肖根本掙脫不開。
細密的汗珠匯聚在一起,順著鬢角頰邊緩緩流淌,不僅是臉上,還有身上,凌郁都出了不少汗。
汗水從身體里蒸發出來的味道,帶著股海鹽般的咸味,并不難聞,反倒滿是男性荷爾蒙的味道。
無端令人心跳加速。
心臟快速鼓動著,順著血管,那聲音仿佛一直在敲擊著耳膜。
不少汗珠啪嗒啪嗒落在臉上,嘴角,頸邊,朱肖肖鼻尖嗅聞著,下意識伸出舌尖舔了下嘴角滴落的汗珠。
汗珠咸咸的味道瞬間在舌尖蔓延開來。
然而還不等味蕾品嘗出更多,驟然加重的呼吸聲壓了下來,炙熱的吻再次襲擊而上。
“唔”
凌郁的吻毫無章法可言,就像是只會遵循本能的野獸,胡亂在朱肖肖的唇上肆虐。
朱肖肖掙扎著想要躲避,卻抵抗不了凌郁的力氣。
窗外夜幕深沉,更深露重。
兩顆露珠在樓下的草地上凝聚成形,一顆很大,一顆很小。
大的那顆露珠在葉片上咕嚕滾著,追逐小的露珠,從各方面都堵住了小露珠逃亡的路口,壞得不行,而且做盡了小露珠不喜歡的事情,將它從草葉子上推著滾動,將小草都給壓彎了。
那顆大露珠顯然是發了瘋,小露珠對抗不了。
仗著自己是獨一無二的一顆大露珠,盡情欺壓草葉上不斷顫動的小露珠。
看著外表是晶瑩剔透的光澤感,實際剖開內里,竟然是濃重的黑色。
晨光熹微,小草的葉子都被壓彎了。
朱肖肖累得睡了過去,眼尾處泛著紅暈,竟是哭過的痕跡。
但凌郁卻睡不著。
他精神非常亢奮,神經線瘋狂跳動著,在腦子里一刻不得閑,如果不是
床上的人突然悶哼了一聲,像是趴著很不舒服的樣子。
凌郁頓了頓,不得不收起心思。
但他又想抽煙了。
凌郁的煙癮確實不高,就像之前和朱肖肖說的那樣,他只是偶爾煩的時候,工作忙的時候,才會抽一根煙提提神。
但是現在,他也想來根煙抽抽。
不是用來提神,而是用來鎮定。
一直被關在籠子里,餓了許久的野獸,突然被放出去,想做的當然不是回頭再將自己關起來,而是瘋狂飽餐一頓。
但只飽餐一頓又怎么夠。
這可是只餓了不知多久的野獸。
而且,既然不是非他不可
凌郁緩緩吐出一口氣,低笑一聲
那他總要做到獨一無二才行啊
凌郁偏過頭,看向趴睡在自己身邊的男人。
手指伸過去,想要碰觸一下,卻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他將手收回來,瞇了瞇眼睛,盯著朱肖肖看。
這個男人一開始那么肆意妄為,幾次三番招惹他。
說什么不是非他不可,卻又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主動觸犯過來
嘴上說著話,行為卻抵擋不住,還妄想把控他,以滿足自己的喜好。
憑什么
凌郁掀了掀唇角,手指隔空點了點朱肖肖的嘴唇。
世界上哪有這種好事,讓你盡占了。
人總要為自己的喜好付出一些代價。